又命令道:“大家尽量都靠拢起来,找一块裂缝少的地面,人围在最中间,马围在最外面,三个人一组轮流值夜,每组值两个小时,先过了今夜再说。”
现在的情况是除了大胡子说的之外,众人再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大家只能提心吊胆地按照大胡子的命令去做。
现在四周黑得伸手看不见五指,我和驴子、丑娃紧紧靠在一起,向导大爷独自坐在我们对面,我悄声问:“向导大爷?关于呜鸣山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向导大爷警惕地四下扫扫,说:“呜鸣山以前是个很繁荣的地方,这里以前居住着很多人,可是从那年那月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出了什么事情,这里渐渐地河水干涸,草木干枯,牛羊死亡,庄稼颗粒无收,这里一天比一天干旱,淡水越来越少,各种风沙无声地吞噬了人们的住所,终于使这里变成了人烟稀少的死海。”
难道跟地下面那种东西又关系?我心中怀着各种疑问,我又问道:“向导大爷,那你觉得今天在那些裂缝中扯住马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向导大爷叹息了一声,他摇摇头,想了想说道:“那是怪物,一定是怪物,只有怪物才会拥有这样的力量,能将一匹活生生的烈马撕成碎片?”
向导大爷声嘶竭力,我听的头皮有点发麻,驴子也紧张地扯了扯我的衣袖,我拍拍他和丑娃的手背,示意他们尽量先抓紧时间休息。
尽管此处充满了未知名的危险,可连日来的奔波让大家变得疲倦不堪,终于大家再也撑不住了,就在战战兢兢的恐惧中相继睡去了。
大家睡的都不踏实,当天刚一亮的时候,我就醒来了,脑子里最先闪现过的就是昨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我惊慌失措地四周打量了一下周围,看到了身边已经睁开眼睛的驴子跟丑娃,我顿时重重地喘了口气,总算先放下心来。至少我们渡过了有惊无险的一夜,但想起昨天的经历仍心有余悸。
我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眼睛望向远处,却发现有一群人围在一起,难道又出事了?
我赶紧走过去挤进人群里,才看到眼前的这一切,跟昨天想比根本就没有一丝悬念,甚至能说已经找到了杀死昨天那匹马的凶手,只是这凶手让我目瞪口呆。
圈子里的是一匹马,显然已经死去多时,和那匹马一样,这匹马的身体被撕成了许多快,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而在每一块撕开的马残骸上都攀附着一种黑乎乎的东西,看上去很像那种水下的水藻。只是令人不敢相信的是,这些水藻的两侧都生长着倒刺,这些倒刺都深深地插进马被撕开的身体里。
最让人恐惧的是,这些水藻上面有好多如同人体上血管一般的纹路,这种纹路此刻红的异常刺眼。
我这时候总算也明白过来,原来这些水藻在拼命地吸取着马匹的血液跟养分,而且还发出那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呲呲声就像催命一般牵扯住大家的一直悬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