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出两个字:“危险。”
我吼道:“丑娃被掳走了,你要是敢拦我,我就毙了你。”
身后突然传来楞子的声音:“别追了,丑娃回不来了,掳走他的是野人。”
红毛野人?我愣住了,楞子走到我身边喘着粗气说:“在西峰苍龙岭遇到红毛野人只有死路一条。”
我额上的筋都在跳,劈头说道:“扯什么**蛋,这西峰苍龙岭虽然险峻异常,但谁在这里遇见过什么红毛野人?那都是说书先生骗人杜撰出来的鬼把戏吧。”
楞子说的红毛野人我听说过,那是一种动物,体型高大凶猛异常,体型跟人类无异,但平时和猴子一样都是四肢着地,只有在捕捉了猎物运回洞里时才会直立起来用双脚走路奔跑,所以才被成为红毛野人,传说这种动物只居住在雪峰之巅,无论飞禽走兽都是它们的食物,但却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些仅仅是传说,我也从来都不相信。
楞子见我不信,叹了口气求救似的望向驴子。驴子已经缓过劲来,双手依然抱紧我,说:“山猫,那东西是不是红毛野人我没看清楚,但它比我们大了三四倍,虽然被你打伤了速度减慢不少,但还是跑得飞快,以我们的体力,想在这么高的海拔追上他是不可能的。刚才我们追过去一路上都是血,我想丑娃可能已经遇害了。”
我死死盯住楞子看了半天,才问道:“你为什么提议不睡地窝子?”
楞子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涨红了脸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冷静下来话锋一转,又问:“你怎么知道掳走丑娃的东西是红毛野人?”
楞子皱眉指指地上的脚印说:“你们看看这些脚印,是人的吗?”
我刚才猛地发现丑娃失踪怒火中烧,虽然也发现地上有脚印和血迹,却没有细看,现在蹲下身仔细看却倒吸一口凉气。这些脚印比正常人的脚印足足大出两三倍,在松软的雪地上却不是很清晰,虽然和人一样有五个明显的脚趾印,但脚心处却有海碗般大小一块凹陷,像极了猫脚掌上的肉垫。我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东西能够悄无声息地靠近我们,如果不是它身上的腥臭,只怕我们死了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楞子见我脸上已经有了几分相信,便继续说:“如果不是你开枪打伤了它,我们根本不可能看清它的身影。听见枪声我和驴子同时扑出来,只看见一个棕红色的巨大身影弯腰在地上拾东西,一眨眼它就跑出去几十米,追赶的途中我才意识到那一刻只有你躺在火堆边并没有丑娃。”
说到这里,楞子看了看驴子,驴子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楞子跑得比我快,但他也追不上红毛野人。
见我还在观察脚印,楞子也蹲下来说:“红毛野人很狡猾,脚掌上都有厚厚的肉垫,想要追踪它们比登天还难。”
我听他言外之意是要放弃丑娃,不由冷哼道:“可是现在它被我打伤了,一路上都是血迹,我们沿途追踪上去,迟早都会找到它的老窝,到时候直接连窝端掉就行了。”
别看我说得轻松,其实心里明白,如果真找到红毛野人的老窝,那时候的情况是否受我们控制还未可知,如果红毛野人也是群居的,只怕我们是肉包子打狗。
楞子被我呛得十分尴尬,岔开话题说:“奇怪了,听老一辈说,红毛野人都居住在雪峰之巅,就算捕猎也是在雪山深处活动,怎么可能跑到西峰苍龙岭的边缘地带来?”
驴子大大咧咧地接嘴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冰天雪地的,红毛野人肯定缺吃少食,也许早些天就盯上我们了,一直没机会下手,今晚见我们有所松懈就现身了,却不料被山猫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荒而逃。”
说到这,驴子佩服地看着我说:“山猫就是山猫,居然未卜先知提前准备了枪。”
其实,我备枪纯属巧合,这半个多月我们一直怕开枪引起雪崩,所以子弹从不上膛,昨晚看见四周地势平坦,发生雪崩的可能性极小,大家又没挖地窝子,枪支和羊毛毡子都搭帐篷了,只剩下一把旧枪没地方放,我随手取来放在身边,鬼使神差地把子弹上了膛,就因为这样才救了自己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