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再无羁绊了。”
于是四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
且说邵光禄与众长者很快便接到了姜尚他们在宫城没任何收获的消息,对五日后辰时举事的计划颇有犹豫。不过几经激烈的争论之后,他们最终还是决定于五日后的辰时如期举事,民众早就积怨日久,只待领导者一声哨响,全谷响应,天南地北响起起义的号角声,大家不约而同向王城进发。
民众突然如雨后春笋般遍地生长,三世谷主勾启因大惊,赶紧整顿军马准备应战,但从醉梦中醒来的四位兵器库守卫打开库门,带将士进去取兵器盔甲时,全都愣住了,偌大的兵器库,之前存放的几万件武器铠甲全都不翼而飞了,只剩下空空如也的四面墙壁。
“怎么可能?明明姜尚的伙伴什么也没取走,”勾启因闻之大怒,拍案乱骂,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兵器库里什么也没剩下,方知是中了姜尚公的诡计。但姜尚公及四个随从早已离开困民谷,他只好迁怒于守兵器库的四人,将他们牵出城外斩首示众,家人全部下狱以待战后受审。
失去武器装备的勾启因哪是农民军的对手,不下五日,邵光禄便和众部下带领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军攻陷了兴源、蒲源和壤康等城市,守城军士无不闻风丧胆、缴械投降。勾启因知道大势已去,准备携家眷及亲信,带上余生搜刮来的财宝向西边的工业区出逃,至少凭工业区的险要还可以退守一阵,或割据那弹丸之地以为己有。但当他打开与兵器库紧邻的存放无数奇珍异宝的仓库暗门时,也惊呆了,里面和兵器库一样,除了装财宝的空箱子,什么都没剩下。只在装财宝的空箱子上留有一张有李方贵落款的字条:刮之于民的,合当还之于民。
“姜尚安敢欺我如此?”勾启因骂骂咧咧带着家眷亲信,两手空空仓皇从壤康城西门出逃,行不过十里便被义军捉住。
起义号角吹响不到一月,困民谷除西边的工业区,全境解放。
而此时的丰山地区已被番多的残余势力占领,已成为农民军一员的辟临峰与邵光禄领袖一起,率大军向丰山挺进,与允川堂大军东西夹击,将番多残余彻底消灭在丰山一带,尔后带兵返回。此本是后话,在此一笔带过,后困民谷之事便不赘述。
回军途中,部下多建议军权在握的邵光禄回王城继承谷主之位,以正大典。凭邵光禄当下的声望,谷主之位是当仁不让的。然而邵光禄否决了所有人的建议,在壤康城外六十里驻军,卸下身上所有装备,独自一人赤条条徒步走进王宫。他把自己身上的所有权力交还给了农民起义军的长者们。赤手空拳离开了困民谷,去寻找允川堂的大部队了。
邵光禄可是允川堂蓝天分舵舵主。而他的身体力行为今后的困民谷开启了全新的,甚至优于尫界大部份国家的政治形态。在当时还并不存在民主选举、三权分立等词汇,但困民谷却走到了它们的前面,这完全得益于邵光禄果断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力。
半年后,青丘国国王以国与国的姿态访问壤康城,并且宣布困民谷仍为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不再依附于青丘国。已经不存在国王和谷主的困民国重新回到了国家视野,每届首领任期不能超过两届,共十年。“困民”字不雅不祥,后改国名为周饶国,仍定都壤康城。
再后来,邵光禄率允川堂众弟子为白堂主复仇之后归国,被众人推选为首领,任期两届之后彻底结束政治生涯,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