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马泊昀迫不及待将那把已经被擦洗得干干净净的断枪打开细看:“这是普通铁枪,不是银的,伤害不了息灵啊!”
“所以我说那只是巧合而已,”莫江赞同道。
“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合,”祁敬斋摇摇头,接过断枪察看,“这种武器伤不了息灵,这是没有例外的,枪是怎么断的?”
“当时战场很乱,大家都忙着拼死对敌,”焦龙努力回忆,“不过有一个包扎手臂伤口的空隙时间,我恰好注意到了莫堂主一条伤口从肩膀一直划到腰下,翎公子的手臂和腿都被长枪刺得很深,那刺他的枪断成三截掉在刺枪人的尸体上,”焦龙看看翎公子以求证自己没有记错。
“当时我捡起枪尖扔铁驴脚,别说击伤了,压根就没碰到他,枪便掉到了地上,”翎公子解释,他一点也没伤到息灵。
“你被枪刺得鲜血直流,哪还有力气扔得远哦?我看得很清楚,你扔出去的枪杆断处不是齐齐折断,有一个长长的人字形槽口,扔的时候那槽口刚好对着我,枪尖下面的箍上有一指来宽的缺口或压痕,也或许只是血染的痕迹,”焦龙发誓他后来从未碰过看过这半截枪,当时的武器都是朱老伯收捡的,到河边也是他清洗存放。
祁敬斋取过枪尖辨认,人字形槽口和箍上的压痕一一吻合。
“炽焰侯用火时,这把枪尖刚好被你扔到烈焰的范围外才没和别的武器一起烧尽了,”莫江对翎公子说。
“就算如此,又能说明什么呢?”唐端说,“不也还是莫堂主杀退的息灵啊!翎公子一点也没伤到他。”
“确实如唐舵主所言,我连铁驴脚的毫发都没碰到,”翎公子点头。
“这没道理,”邵光禄也疑惑起来,“难道铁驴脚不是息灵?”
“那他早就被抵梁用自己的绿叶三环刀杀死了,”翎公子回想到铁驴脚死而复生,从身体拔出绿叶三环刀的场景,仍感惊惧。
“那就是大家都错了,普通兵器也伤得了息灵?”祁敬斋把枪尖端放桌上,那枪在油灯的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那绿叶三环刀怎么反而伤不了呢?”邵光禄摇摇头。
“我想到了,”期秦虞越兴奋得站起来,“刚才焦龙兄说,翎公子被枪刺得鲜血直流,那……”
“我举枪刺铁驴脚时,枪尖都是被血染红的,”莫江也想到了,“王血?”
“王血和银器,” 祁敬斋说,“那杀伤息灵的必是王血无疑。”
于是,大家又都把目光投向翎公子。
“翎公子是十巫部的后人,原本就是真正的王族后裔,继承堂主之位已经是无有争议的了,”莫江声音更加洪亮了。
“可还是没办法证明那就是翎公子的血啊!”唐端再提出质疑,“不是我不肯相信,而是如何让众弟子也信服,要知道,允川堂可是迅速增加到近两万人啊,并且还有人在加入,光凭嘴巴说,他们怎么能够信服呢?一旦一般弟子也质疑的话,来得快自然也会去得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