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转眼间,寒蝉就变成了黄雀。
铁面军分内外两线作战,季磬带领内线人马在宫墙内彻底击败了肭仂祖、秦宥天和季栾弟弟。带领外线兵力突围出宫城,将隆辉太子赶离扶桑城的,是前日在王宫大殿见到息灵王的另一位首领,想来读者朋友们已经猜到,他就是季炀。季炀不知道季磬和息灵王已经结成同盟,可多次提醒儿子和某些神秘力量保持距离的他,在第一次见到息灵王时,便经受不住解除家族大军诅咒的诱惑,把魔域之匙交给了提醒儿子远离的恶魔,他和竖亥法师都低估了魔域之匙的力量,为今后的灾难埋下了太大隐患。
“我只要取回属于我们洛泽家族的领地,绝不滥杀无辜,使城民家园毁灭而流离失所,”正如前日在石塔上对百姓慷慨激昂的讲话那样,他秉持着承诺的那些信念,说的每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实。但他高估了自己对战争的控制能力,铁面军冲出宫墙兵分三路作战时,百姓家园还是遭受了大面积破坏。
季炀勒令兵士不得对已无威胁的敌人进行屠杀式打击,以至于太子和丁七多次陷于死地都可以安全脱身。肭仂隆辉逃出王城,季炀大军故意放缓追击的脚步,使携家眷行动迟缓的肭仂隆辉有足够的时间撤退。当季炀带领铁面大军紧赶慢赶追出二十几里时,前哨探报,肭仂隆辉已经与仝袤汇合,并正在十五里外的险要处扎营。
“趁他们立足未稳打个措手不及?”跟随季炀的左副将是张庭轩。
“常言穷寇莫追,可一旦太子扎稳营寨,再要攻打就难了,”右副将达尔干也向季炀建议。
达尔干是神秘人的手下,现在我们就明白为什么季炀从他口中审不出神秘人的身份来了,虽然季炀对儿子暗中做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但他大概猜中神秘人就是季磬,他曾多次旁敲侧击地提醒儿子别把事情做得太过。可无论怎么担心季磬,比起季栾的儿女情长来,在他心中,行事果断理性的季磬才是能担重任的人,爱屋及乌,他自然对季磬的手下有所保留了。和金璞玉一样,铁面军叛乱发生后,被季磬从狱中提请出来的张庭轩投靠了季氏父子,两个肭仂坶的心腹,如今都倒向了洛泽家族,不过戏剧的是,他们所反的还是同一个国王肭仂祖。
“不可,”季炀喝止道,下令与太子相距两里的空地驻军。
日出山头,季炀的军队也在离扶桑城三十里外扎营,埋锅造饭,并不追赶隆辉太子。他不明说原因,只在心里默默担心起年迈的太后和那些追随太子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员和王公贵胄来。他更想念夫人,季炀怎么也想不通,夫人明明和季磬在一起的,咋就自缢了?回大殿途中突闻此信的他差点晕倒过去,只有微弱的理智使他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和泪水。也或许是因为爱妻的暴毙使他透彻了生死,也对太后、公主和百姓等战争中那些无辜的牺牲品有了更多恻隐之心。
青年时期便隐藏洛泽家族的铬印,以季氏身份潜伏在黑齿国宫中,从一员小官做到国相的位置,目睹过太多宫廷是非;由衷感激过肭仂祖的充分信任,钦佩过国王的励精图治、雄才大略;也曾真正为国民上疏,阻止过肭仂肭亲王的叛乱还差点全家被其杀头;无数次下决心不再考虑洛泽的过往,鞠躬尽瘁把自己的国相之职做好。可夺回天庭允诺给洛泽家族的玄云山和汤谷,恢复家族荣誉的使命最终还是战胜了意志,使其成为毁灭扶桑城的罪魁祸首。但他所抱持的使命感在妻子死讯传来后又有所动摇。也正因如此,他发现自己其实和季栾太像,情感大于理性,思绪又复杂又充满矛盾,于是更坚信季磬才是恢复家族荣誉的中坚力量。
沿隆辉太子方向和扶桑城方向的两米高护墙很快被垒好,各只留一道门进出,与占领高地的隆辉太子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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