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息灵王和首领知道我们能够这样轻松获救,会不会如此草率行事?”卢绾铭说。
他们总算又获得了自由,但雯珊公主迟迟不肯离开。
“我要你们帮我做个见证,”雯珊公主向三位乞求。
“什么?”王万志问。
“做我婚礼的见证人,季公子就这样去了,我不能随他而去,但我要永远保留住这份爱,直到完成他的遗愿,”公主回答。
“又是一场婚礼的见证,”王万志想,钦邳——也是炽焰侯的关于青丘山断崖的记忆重回脑海,那生死婚礼的见证还盈犹在耳,深切的情感软化着钦邳和炽焰侯的狂暴易怒。也正因此,王万志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它们驯服。
王万志重又放出那团焰翅的光,变成蓝色虹桥照亮火把已经全灭的洞穴,雯珊公主席地坐在季栾身旁,卢绾铭细致地给她绾头发,反反复复绾了好几次,才把它不那么乱地盘好在头上,没有红绳,囚犯扯来刀尾的红缨结成长线,把公主和季栾公子的左右脚拴在一起,用盛食物的袋子从暗河里打来浴心水,何其相似的场景,王万志伸手直指前方咆哮的河水,说着同样的证婚辞,以河神的名义,即日,肭仂雯珊与季栾公子结发,天地为鉴,两心相守,永不言弃。一个囚犯、一个曾经背叛家族的官员和一个从未谋面的人便成了这场婚礼的见证,天地昏暗、誓言永长。他们用刀在洞穴顶层刨开一个墓坑,没有棺木,只能就这样把季栾的遗体放进去,盖回泥土,至此,便完成了一场婚礼和葬礼的仪式。
“委屈你先屈身于此,等我完成了咱俩的愿望,手刃害死你的恶魔便回来接你,我们一起去更好更舒适的地方,永远不再分开,”雯珊公文长跪坟前,临别的苦痛在洞穴回响。
他们在叛军撤退后满地狼藉的储藏室找到些残留的口粮和袋子,备好足够多的食物,又在曾经放兵器的地方找到防身武器后才决定离开。地底洞与洞相连,但都漆黑一片,他们借助那团火的亮光乱无目标地向前走,不敢回到已被铁面大军占领的扶桑城,但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雯珊公主很想即刻回扶桑城了结了和季栾的心愿,但不幸遭遇告诉她时机未到,苦难使她学会了隐忍与等待。他们在地洞间的通道绕来绕去,不知是白天黑夜,饿了就吃点口粮充饥,困了就轮换着值班守护睡觉。当四人第三次来到息灵王对囚犯用酷刑的三洞相连的地方后,才确信是完全迷失在地底世界了。蛇河里的蛇依然滔滔不绝向前涌进,捆绑囚犯的柱子还挺立在原处。但黑暗吞噬了一切,连蓝色的火焰都因这恐怖的寂静而瑟瑟发抖,时而变成条状、时而又变回球形在三个洞穴间乱飞乱撞。
“它怎么了?”卢绾铭视线跟随炽焰的踪迹。
“这地底世界受了诅咒,焰火感觉到了诅咒源而害怕起来,”王万志回答,“我们被困在诅咒里出不去了。”
“是息灵王干的?”囚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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