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未见半点恼怒生气,相反她的嘴角微微弯起,好几次笑出了声。
苏轼越发摸不清楚这女子的性格,按理说见了这信应该生气才对。
陆子阳见苏轼没有反应,问他:“怎么样?她是不是把信撕毁了?”
“不对啊!不应该啊!”
“什么意思?”巢谷不耐烦的问道。
见苏轼半天不说话,他直接站起身来,挪动了位置,苏轼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他正准备惨叫,陆子阳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巴。
“小声点,别被发现了。”
接着他拍了一下巢谷,“你太冒失了,万一把他摔傻了你负责吗?”
巢谷傻笑,“还不是怪子瞻兄太磨磨唧唧了,半天不说,我这不着急了。”
苏轼表情痛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腿,“痛死我了。”
“没啥问题,你别装了,你掉下来的时候我可是托了你一把的。”
巢谷识破了苏轼的计谋。
“好吧,还打算吓你一番。不过,子阳兄,王家小姐看信之后,根本没有生气,反而发笑。这是何故啊?”
陆子阳摸了摸脑袋,“这不应该啊,你都把你自己写成那样了,别说女子了,男子都想离你远点。”
巢谷抓着苏轼的衣服,“快点告诉我,你都写的啥。”
“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又给我到处传播,毁我名声。”
“这次绝对不会,我发誓。”巢谷表情坚毅。
苏轼冷哼,“我才不相信你能管得住自己的嘴巴。”
巢谷见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
“快点,你要不告诉我,我就大喊了,你偷窥未出阁的女子,可是大罪。”
“好好好。”
苏轼从衣袖里面扯出一张纸,递给巢谷。
巢谷急忙打开信:
我是苏家长子苏轼,字子瞻。听闻父亲说你要与我婚配,担心误了小姐前程,特此来信。
我苏某人性格怪异,脾气不好,甚爱骂人,还特别喜欢饮酒作乐。虽小有些才华,但内里只是一个纨绔子弟。
最关键的,我不爱干净,一月有余才洗一次澡,浑身发臭,若要赶上酷暑之际,便有很多蚊虫萦绕在我身边。
不仅如此,我还十分贪玩,不务正业,和我父亲年轻的时候有得一比,关键我苏某人还特别贪吃,小姐要与我成婚,就如同坠入苦海,没有回头路,还望小姐三思。
巢谷看完信,憋不住的笑起来。
“苏子瞻,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但今日你让我刮目相看,写得太对了。”
苏轼听完,直接用手敲了巢谷的脑袋,“我就知道会这样。”
“啊!好痛,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写了两封,这一封难不成要裱在家中,时刻提醒你自己。”
“才不是,我这信字迹写得如此之好,一个那么不堪的人怎会写出这样的字。所以是我写完了,劳烦子阳兄帮我誊抄了一份。”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王小姐看的那封信是子阳兄所写。”
陆子阳: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苏轼突然反应过来不太对劲,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子阳兄刚学写字,还不熟练。我相信,只要稍以时日,你的字肯定能比巢谷写得好。”
陆子阳苦笑道:“或许吧。”
“不过子阳兄,这个方法貌似不行,她根本没有生气,还笑得很开心。”
陆子阳陷入了沉思,他突然说道:“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