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见,不过是感叹你还是一样的随意乖张,不过我想跟陵哥哥说,商本为末,即便她再厉害也是一个商贩,重利轻义,且对于天下的大义并没什么概念,对你没有任何帮助,所以佳吟请陵哥哥好好想想。”
“你还是在意不是,她只是一介商女能翻出什么大浪,所以不知她到底哪里惹你不快了。”,沉陵眼眸微眯,带了些凌厉。
裴佳吟没料到还是被他看了出来,“我明明没说我的不快,你倒是先替我说了。”,感叹的摇头说道。
“我们一起长大的,这点都看不出来太看不起我了点。”
裴佳吟正色道:“我已经跟陵哥哥明说了,但是陵哥哥听不听这就是你的事了,我确实是不快,为何你又乱来,为何不给我传信,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就甘愿委身于一个商女,当一个上门女婿?。”
沉陵抬手,“打住,你这又是什么子虚乌有的话语,你是我的故友没错,但你也仅限于故友,你不觉得你伸的手太长了吗,裴小姐。”,俊美的脸上附上一片寒冰。
裴佳吟眸微缩,后端庄贤淑的开口,“是我逾越了。”
沉陵冷哼一声,“你今天不会就是来劝我、发泄你的不快的吧。”
裴佳吟端起茶杯,“你觉得我有那么无聊吗?”
沉陵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是挺无聊的。”
裴佳吟手微微一顿,“你还是一样说话不留情面。”,抿了一口茶水,“你和她打算怎么办?”
沉陵不以为然的说道:“什么怎么办,就那么办不就行了。”
“所以你打和和她和离?”
沉陵眉梢微动,饶有兴趣的抬腿交叠,勾唇看着她:“你为什么那么猜?”
裴佳吟:“这也是片面的猜测,请陵哥哥勿怪。”
沉陵抬手示意,“无事,你说便是。”
裴佳吟站起身,漫步来到沉陵的面前,“因为我了解陵哥哥,你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当时国库空虚,银钱难凑,而末七是当时最强的一个富商,陵哥哥选择她也是情理之中。现在危机已过,国库充盈,用不上她了这是必然。”
沉陵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和离的想法。”
裴佳吟眼眸一亮,却又听沉陵说道:“那也是从前,现在嘛,我倒没有这个想法。”
和离之后,退位让贤,他还做不到。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小妮子外面有多少的小哥儿,仔细一数有一城之多。
特娘的!
他这个正宫在,尔等宵小也敢来犯!
裴佳吟心一痛,又说道:“陵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沉陵身子微顿,猛然转头一脸疑问的看着裴佳吟,“我们什么约定?”
裴佳吟身子一僵,眼眸附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红唇微张,低低的说道:“你不记得了?”
沉陵手指按着太阳穴,有些苦恼的回忆着,最后只能摇头,“不记得了,要不你说说。”
裴佳吟泪水更是盈出眼眶,“你说过要娶我为妻的,你真的不记得了?”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何况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但是沉陵没有,他的身体直接石化了。
他真的说过?
他怎么不记得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沉陵不置可否的说道:“我真没那么说,你当时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
“你,你!我等了你那么多年,却等来了个负心汉!你可对得起我!沉陵!”,裴佳吟悲痛欲绝的哭喊道。
沉陵被她的声音弄得烦躁,眼眸凌厉的看着她,“闭嘴!”
裴佳吟被他的眼神震慑到,赶紧欠身,“是我失礼了太子殿下。”
沉陵起身,身影过于高大,遮住光线,在裴佳吟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孤在这里明确的说,孤所说所做都会如实的施行,但是像裴小姐说的,孤不是不认,而是没说过的怎么能认,你说是不是?”
裴佳吟眼眸微颤,看着气势全开的男人,睥睨俯视着众人,吸了吸鼻子,“臣女省得,臣女告辞,太子殿下。”
沉陵低低的嗯了一声。
裴佳吟脚步凌乱的走了,走时还不忘戴上面纱。
沉陵转身看着离开的身影,抬手就往自己嘴上拍几下,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说话!
他记起来了,是在七年前的事。
不过那只是醉话,谁知道她会当真。
那时候刚刚遇到末七,也没什么感情,有的只有互相利用,对于成婚,裴佳吟是最适合的人选,而且他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娶来了就放在后院,不去就行了。
都过去那么久了没料到她还记得,这是决不能认。
一旦认了,媳妇直接跑了,他哪里哭去。
裴佳吟出来后,小玲看着前面情绪低落又泪眼盈眶的小姐,不忍的说道:“小姐,您别太伤心,要是不行我们去求皇后娘娘或者让老爷去求皇上。”
裴佳吟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陵哥哥本就是一个乖张又桀骜不驯的人,只有他愿意的,没有他不愿意的,你觉得皇后娘娘能使唤得了他?”
小玲低下头,“是我愚钝了小姐。”
裴佳吟呼了一口气,“我们能做的只能见机行事,陵哥哥做事很不一样,让人难以预测。”,说完,抬眸看了一眼末府,美眸闪着不可明说的亮光。
府内沉陵回到小儿子小女儿的房间,抱起女儿在她软乎乎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看着女儿与末七很相似的脸蛋。
“闺女,你说人怎么能如此眼瞎,放着明珠不看却还要仇视她,她还说你娘的坏话……”
伊宝听着爹爹不断絮絮叨叨的声音,很是开心的叫了一声,“咿呀!哈!哈啊!”
奶萌的笑声让沉陵停下说话,又亲了亲,“你还笑了,嗯?”
“你娘很好,她虽是商女,但别小看她,一下子聚集百国之力和财力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沉陵晃了晃怀里的女儿,“你娘要灭掉一个国家是一炷香的事情,你爹我现在接手了你娘的活才知道有多么的了不起。”
他垂下眸,带着感慨和疲累,“这个活很累比处理胥国的国事还累,原本胥国只是一个小漩涡,你爹还玩的如鱼得水,但现在你爹在一个大漩涡里,不敢玩了。”
沉陵抿唇一笑,“因为这里的水很深比胥国,比五国都要深;里面涉及权力很大,胥国的权力就像一座山,而你娘的权力是一座看不到顶的群山,那堪称是神权而不是人权。”
这活他人看着轻松,每日看似就是看看账单,去视察一下铺子工厂罢了。
商人本就是如此。
他只想说,轻松个屁!这活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比胥国太子这个储君之位还要累。
每日批阅从国外报过来的消息,账单,折子,更重要的是债款和权力的买卖,都要他费心费神,稳中求稳,就怕棋子一落,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