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一人接令跑去了。
看着纪献诚、钱正、马如龙部纷纷列队,向中路开拔,他仔细谛听中路的厮杀声,再吩咐探马至万金海部处仔细观察,回禀。
赵石道:“军中尚有二百弓手和部分弓矢,此次可虽将军一同前去。”他说的是靖安军自制的众多简易弓矢,为了对付元骑之用,弓手几乎无损,只是赶制的箭矢已用去了一半。
赵石知道自己伤势,确实是不良于行,依于志龙的性子,这引军去援中路的主将必是于志龙无疑。
“甚好!石哥且为我在此料阵,孟老贼既败,我军已有了三分胜算,当趁胜追击,奠定大局!”
“传令高尚、谢林尽快将我部伤员撤下去,这些俘虏也要押送进城,告诉明士杰,俘虏太多,注意要分开关押,另外,将其中的各级军官再单独分开关押,若发现有挑唆俘虏士卒闹事的,立即格杀!”
这么多俘虏放在城外可是个隐患,若是将他们就地处决,不仅有损自己的形象,而且于志龙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很多人说杀俘不祥,于志龙倒不是相信这个说法,毕竟敌我都是汉人百姓出身,这些人参加朝廷军队很多也是为了讨口饭吃,倘若有机会,加以点播和劝诫,转变加入靖安军是很有可能的。现在的靖安军里至少有两成就是各类俘虏。
况且杀俘极易导致军心暴虐,非长远治军之策。现在形势仍然严峻,于志龙可没有时间和心情处理他们,先拘押起来再说。
“立即骑马告知各部将军和城里,就说孟老贼已经远遁,靖安军大在左翼获全胜,正在去支援中
路的顺天王,诸位头领当倾力一战,告诉万、秦等头领,务必坚持住!”
“将军,刘启那厮终于行动了!”孙兴望了望中路,发现刘启的阵列开始向刘正风处快速移动。
“这老小子,看到势头开始顺了,终于下定决心了吗!”吴四德愤愤道。战场局面如此惨烈,紧张,刘启的大部竟然一直在后观望,迟迟不见动作,倘若他能早点接应刘正风,于世昌、刘正风也不至于现在兵力捉襟见肘,难以突破元军的中路。
于志龙等虽然不知刘正风如何对其下令,想必心中的急躁和恼火是少不了的。
赵石叹了口气:“此人好利避危,倒是一向如此,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迟疑不决非智者所为。”
“他现在肯出力也可,至少能为顺天王分担一下压力。”于志龙不动声色,接着道。
“吴四德!”
“属下在!”吴四德正在于志龙身后,听到吩咐,立即大声回应。今日一战,骑将吴四德与穆春、孙兴、纪献诚、罗成、黄二等在靖安军中就此占得勇将的一席。
“给马匹稍稍喂饮,暂歇半柱香时间,随后继续与我出击。你去找副盔甲穿上。”于志龙道。
“遵令!”吴四德领命而去。骑兵几番冲杀后,存者不足三分之一,吴四德现在心痛得落泪不已,不过这一仗打得也甚是痛快。他的战甲被元军劈砍的脱了不少甲页,但他身体极为强健,竟然没有大碍。于志龙见他盔甲不堪使用,特地嘱咐一句。
“告诉纪校尉,注意与马校尉的配合,缓步前行,给鞑子以压力。严防元骑的冲击!我们随后就到!”
“诺!”一个传令兵接令飞马去前面,告诉纪献诚。
很快各处的锣响传来,传令兵四处飞驰,靖安军迅速整队集合。
高尚此时带着数百的民夫和部分辎重营等人员,将伤者逐个运进城,由郎中处理。俘虏们也被一批批押入城中。
曲波、谢林、明士杰等在城头看到靖安军终于大获全胜,喜不自胜,彼此击掌相庆,看着城外数百战俘垂头丧气的被押入城内,曲波兴奋地紧急安排手下,按照于志龙的吩咐暂时将其关押在营房和县牢内。
有信使来通报于志龙对俘虏的处置,曲波一叠声的答应。问及于志龙等人可安好,信使道:虽有伤,性命无碍。谢林。明士杰、于兰等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谢林抚摸砰砰乱跳的胸口,对跟随的衙役道:“赶紧去准备,这次我军伤员众多,让那些郎中好生医治!”城内的郎中早已被谢林召集到一起,并准备了大量伤药等杂物,均在救治所待命,如今靖安军这边战事已毕,大量的伤员必将会迅速送至城内。
于兰暂时对左翼放下心来,继续不舍得注视着中路的战况看了几眼,那里距离遥远,在城头上无法看清,只能勉强看到敌我双方已经混战在一处,彼此旗帜混杂,隐隐有厮杀声传来。
“曲叔,我下去帮忙了。”跟曲波打了个招呼,于兰匆匆下了城,临走时,谢林,明士杰对她微微笑着点头示意,于兰稍稍郝然,联袂躬身福了一下,扭身奔救治所而去。
“放心吧,大妹子,俺看今日鞑子是吃定亏了!”后面传来曲波沙哑的兴奋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