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拜瓦特爵士曾经统领过他们所有人。
两台弩炮,三台小的投石器,金袍滚来了火油和烈酒,在桶子里,弩机拉弦,沙袋堆砌在上城墙的楼梯上,移动战棚抬了出来,士兵们喊着号子。
咕噜看过这些士兵的一双双眼睛,他们尽量显得自己牢靠,可是恰恰相反,他们一点都不可靠。
寂静,市民们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君临的居民比老鼠还胆小,也比老鼠还敏感,此刻街头悄声无息。
杰斯林·拜瓦特爵士和猎狗的联军大概有一千五左右,洛克手下的金袍有上千,可是他们已经有些慌张骚动,对面走出了一个高举白旗的使者,晃着马儿往钢铁门而来。
“大人?”
“接进来。”洛克低沉地说道。咕噜知道,这是洛克要尽量拖延时间,能拖多久是多久,别看自己这边有上千的金袍,还有城墙可以据守,但是面对长期掌握金袍的杰斯林·拜瓦特爵士,洛克恐怕不会太有信心。
咕噜看够了,他游荡到角落里,让被敌人吸引了注意力的守军没有注意到,然后咕噜扔下一根绳索,沿着坠到地面,他将绳索扯了下来,藏到阴影里。
对,需要他动弹起来啦。
【首相塔】
箭雨瓢泼。
簌!
一根弩矢命中白色的身影,“脏狗!”我听到马林·特兰爵士的嚎叫咒骂,可惜没能毙了他,这个懦夫躲到了后面,两面大而薄的木盾保护着他,专门防护箭矢用的。
其他盲目前冲的人运气可没那么好,箭枝无情,光照正佳,经验丰富的北方人瞅了一眼飘动的旗子,下手果断。凶猛的利簇扎进敌人柔软的躯体,首相塔下广场上的金袍倒了一片,红袍防护得当,倒是伤亡不大。
我看到下头全是盾牌的反光,红底金狮和无纹的黄盾,亮的眼疼,“凯岩城万岁!”,“国王万岁!”“君临万岁!”,“盾墙!”兰尼斯特在结阵,金袍吵吵嚷嚷。
“弩炮。”我回首嘱咐,红袍的盾牌阵型已成,跟着口号前进,勉强算是整齐。
“兰尼斯特!”
“万岁!”
“兰尼斯特!”
“万岁!”
弩炮瞄准,这时候敌人的金袍发出一阵欢呼,他们的援军到了,我看到光着膀子的汉子推来了一架攻城锤,镀铜的龙头异常狰狞,我知道这东西,大概是当年“疯王”伊里斯二世报复暮谷城时制造的,算是文物了。我在红堡烧文物?
“瞄准,装弹!弓手准备!”我吼道,两架弩炮上放置了长矛,遥遥对准靠近的兰尼斯特盾牌阵。
我听到绞动弩机的声音,然后一切平静,只能听到下头敌人的喧嚣,和淡淡的呼吸。
“弩炮,开火!”
嘣!
咵!众狮身仰。
一支射偏了点,串飞了一个红袍,一支正中阵侧,就像是投入水中的石头,激起浪花,露出空挡。
“开火!”伦赛爵士手臂猛地下挥。
箭矢紧随长矛之后,箭羽微颤在狮子的身上,惊叫痛吟响起,盾牌阵后退,留下红色的血和红衣的尸体。小熊莱拉的箭术水准和我一样,只管射出去,中不中就看新旧诸神的心情了。
现在,他们在用生牛羊皮覆盖攻城锤的遮板,要我说,这锤是对城门用的,对付首相塔的小橡木门真是大材小用。
“走!”盾牌集中在攻城锤两端和背后,几个汉子使劲儿推动,我看到木轮吱呀启动,又一次攻势,他们在靠近北方弓手的射程。
太仓促了,我们有所准备,他们这样贸然进犯会得不偿失。
“都烧好了吗?”我问道。
“水、沥青、油,对。”临冬城管事抹着额头的汗珠,“都行了。”
“注意一点,别把自己给炸了。”
“国王!”下面这又换了一个口号。
“万岁!”
灰色的弓手开始射击,金袍的盾防疏失,很多士兵不懂章法,时不时就倒下几个,红袍水平更好一点儿,偶尔会有中箭的。
“城墙!小姐,他们从城墙过来了!”我听到一个史塔克卫士大喊。
首相塔下,还有连接首相塔的城墙。
我关上面甲,终于,他们到了,两面进攻,“弩炮一架对准城墙,战棚搭好,所有弓手躲好!投石器,装碎石散弹!塔顶盯死城墙。”
“塔顶的弩手已经在射击了,小姐!”
我自然知道,首相塔在内城墙的一角,是连接着内城墙的,所以之前我已经命令堵死通往内城墙的门,现在,就等着他们踢踏着步子进我们的小陷阱里。
“准备好油锅,等人多起来,别太急,浪费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