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想要谋杀国王之手,就像是杀害他守护的前个国王一样!要不是我赶到了,指不定北境的主人就得换了一个,艾德,好一个劳勃国王的朋友,好一个亲如兄弟,他的下场会和培提尔伯爵一样!看看狮子做的事,你们还天杀的以为你们很有信誉?!呵好一个亲戚,你明明是把自己当成了国王!”
斗嘴谁不会呀?
王后盯着我的眼神怒火熊熊,“她的所有卫兵必须死,她必须得到管教,她要马上被送去凯岩城!”
我怎可示弱:“律法和公理都在!詹姆必须被通缉,魔山必须被判刑,狮子应该滚回家!王后得在黑屋里好好反省!不,离婚吧,国王陛下,这个女人就是颗毒药,毒死了琼恩·艾林,现在轮到艾德啦!”
我毅然诛心,指出其“目的”。劳勃未必会信,但是他会怀疑。
“只要不是狮子霸占了你的宫廷,只要不是泰温成为了首相,她就不会罢休!铁王座可诱人的很呢!”
国王晃动酒杯,喝了一大口,“够了!没完没了,剥皮的封君受伤,王后的卫队死光,你们扯平了!”
“扯平了?”我先声夺人,“陛下!狮子的爪牙都伸到你面前来啦!”
“她是我妻子!”劳勃国王粗暴地喊道,“我说够了!”
“要是坦格利安的王后被这样当面指责——”王后紧紧瞪着丈夫。
“我不是伊里斯!”劳勃暴躁地打断。
“我当你是七国的君主!”王后毫不避让,“提利昂和詹姆是你律法及姻亲上的兄弟,你看看史塔克,看看这个剥皮女人,不但欺辱你的兄弟,还当面咒骂你的妻子和你自己!”
“蠢货,你听不懂什么叫闭嘴吗?”劳勃胖脸涨红,嘴唇气到发抖。
“新旧诸神真是瞎了,”王后轻蔑又尖刻,“穿裙的女人该是你,拿剑的男人该是我!”
国王面色由红变紫,碰!狠狠一拳砸在了瑟曦的脸上,瑟曦·兰尼斯特王后带着椅子跌撞倒地,她没吭半声,纤细修长的手指抚着脸蛋,光滑而雪白的脸已经微微泛红,我知道,肯定会肿起来,肿起来很高。
直接割喉是一回事,看着壮硕的国王打自己妻子是另外一回事。“您不该这样对一个女人。”我低声说道,杀了就杀了,打女人算怎么回事。
“闭嘴,裱子,”瑟曦毫不领情,她捂上脸蛋,“这是荣誉的奖章,”她狠狠诅咒,“愿你今后每天都有!裱子!”
“这就是,天杀的,我天杀的妻子,我娃娃的妈!”劳勃低声道,“那就安静给我戴好,否则贴你满身奖章!送王后回去!”侍女乔斯琳·史威佛将她搀扶,王后转头就走,满腔愤怒。毫不留恋。
劳勃国王阴郁地瞪着我:“还有你,小剥皮,见鬼的莱安娜可做不出这些!”要真是你家的奔狼之血莱安娜,那刚刚怕已经一刀切了瑟曦美丽的小脑瓜。
你当莱安娜是啥呢,苹果派?谁都可以捏一下?
“你的士兵要么离开君临,要么解散!算了,你可以保留四到五个,她说你有六十个士兵,怎么那么多?让他们滚回恐怖堡剥皮去,不要出现在君临城里,听到了吗!?”
我不情不愿地看着他。
“答应下来,立刻,马上!”他命令道,“我就是铁王座,给我答应!”
“是,陛下。”我委屈极了,是时候打莱安娜牌了,我依然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就像是莱安娜当年刚订婚时去勾栏里捉奸一样,要不是劳勃花心,人姑娘怎么会跟了雷加跑路。年轻的劳勃也不是没魅力。
“明天一早!”劳勃无情地说道,“立刻!还有布雷肯的红色战马,你那个追求者也给我滚蛋!”
我恨死了,我好不容易运进来的人!我执拗地瞪着国王。
他狠狠拍了一下扶手,“真是该下七层地狱,”劳勃从斗篷内袋里掏出手形徽章,扔在我面前,“我不管你的艾德大人爱不爱,给我把这个东西塞他手里。”那是国王之手的象征,“他的国王不准他滚蛋!”
哪有用别人不情愿履行的职务进行补偿的?我没有捡起那枚国王之手的胸针,“他腿不好,他想念自己的家!”
“小婆娘,你真把自己当莱安娜了?他不是你哥!”国王面色一点都不好看,话也不好听,“这烂国家铁定要人管,要么他戴,要么你戴,滚回去睡觉,别想走出君临,半点都别去想!要不然我就把泰温叫来让他去管。等你的临冬城公爵醒了通知我,听到了吗?!”
“女人,天杀的女人,女人!”我走出去时,听到劳勃暴躁地低囔。
哼,暴君。好吧,我知道,他这是放了我一马,兰尼斯特死了二十个侍卫,真要是讲起来没几个脑袋是扯不平的。
倒是王后让我惊叹,我以为她会尝试找目击证人,或者让金袍及兰尼斯特卫队出马,调查事情真相,没想到她做都没做,就在这母狮咆哮了。
不过她即便做了也没用,丝绸街都是那行业的人,那会儿大雨,我想,交给金袍去堵嘴应该不难。不过,要是王后是艾德那种较真的性子,我还真不敢这样做呢。
上头的贵人不知道底层,不在乎真相,我喜欢君临。走好,培提尔伯爵,混乱的阶梯留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