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好吧,有些小损,但,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咳咳,就这意思,梅素婉也不能盯上他!
碧瑶得令下去安排,就在想韩小公子啊您自求多福吧!
——
梅府里本就乱的一锅粥,不想,梅素婷被奕王府的鹏管家五花大绑的送了回来。
梅如海气得想一巴掌扇飞她!他就说,怎么到处也找不到她!
“鹏管家这是何意?”
“梅太师,若不是王爷知道三小姐是一介柔弱女子,这刺杀王爷之罪可就落到了她的头上!既然三小姐当日不想嫁于王爷做侧妃,那便别再处处寻着王爷,也免得污了我家爷的名声!”鹏坤语气极差,可以说是一点没给梅如海面子,便将梅素婷推到了梅如海的身边。
这两日鹏坤被燕涵奕操的掉了几层皮,有武功的能进来奕王府,她这种柔弱的女人也能混进来奕王府,他奕王府成什么地方了?菜市场吗?什么人都能来?
梅如海被个管家顶的脸红脖子粗,可他毕竟是一国太师,一甩袖子,厉声道,“鹏管家,素婷一介弱女子都能进得了奕王府,本太师看,鹏管家有空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回府好好安排着,也免得王爷再遇到危险!”
鹏坤憋着一口气,却道,“是在下鲁莽,请太师原谅。只是在下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二小姐,还请太师允许!”
说到梅素婉鹏坤恨不得掐死她,那个贱人竟然敢打晕王爷还骗走了五万两银子,害他被王爷骂的狗血淋头,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送客!”梅如海一丝机会没给,直接赶人!
鹏坤恼火,出了太师府,打发了人回王府后,摸着下巴捉摸了起来,于是眼睛转了转,就绕到了太师的最北边,因为大家都知道,北边往往住着些奴才,守护也是最为松懈的,就是梅府,最北边的北边,梅素婉那小院里,别说守卫,就是奴才也就碧瑶一个!
从墙上跳下去,本想抓个奴才问问,不想正好看到梅素婉与碧瑶一起进了小院,双眼一眯,好嘛,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几下窜到小院里,听到主仆二人在说话,二话不说直接闯了进去。
“二小姐……”
“啊!”梅素婉死命的尖叫,鹏坤一愣神,后脑就被敲了一闷棍,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干的漂亮,扔出去喂狗!”梅素婉与碧瑶击掌,随后碧瑶跟拖死狗一样,将鹏坤拖了出去,顺着墙直接扔了,管他扔哪去了,反正与她们无管!
“小姐,看来奕王是将他收拾的惨了,只是,奕王为干嘛要将偷袭他的事,推到你的身上啊?”
碧瑶拍着手回了院子,看着梅素婉不明白地问道。
“他没脸呗!”梅素婉耸耸肩,想调戏女人的时候被人敲了闷棍,放哪个男人身上,他能说!
当然,他也没有脸往自己身上推,那不过是鹏坤自己猜测的而以,毕竟,推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更没脸!
——
火辣的太阳终于偏西要回家休息了,可对于绑架梅泓泽的那群山贼,京兆府尹还有梅如海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丁点线索,跟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看着京中喧嚣热闹,梅如海是恨的咬牙切齿!
将筹积的三十万两银子装上车,按要求准备送到指定地点。
什么,你说拿假银子的去换梅大少的人身自由,那怎么可能啊,人家都丢回来的手指了,你还敢拿假的吗?
梅如海骑在马背上,他胸间冲刺着怒火,捏着马缰的手背青筋暴起,过了今日,他誓要将那群山贼戳骨扬灰!
昨晚上,他写了折子交给宋衍今日早朝逞给燕皇。
折子里,他几乎是声泪俱下诉说着山贼肆虐,扰乱京中百姓的安危,还将回京赴任的梅泓泽给绑架了,他想去救儿子,更想保卫为京城百姓,他肯请皇上解了他的禁,更请求同意守城军出兵,围剿那群不法份子!
有理有面,皇上自是同意,于是梅如海便带着银两,与守城刘将军定下计谋,准备一锅端了那群恶徒。
碧瑶从树上跳下来,笑的眼睛眯成缝,“小姐,奴婢要怎么评价太师呢,他傻吗,又不是约战,谁会真的去事先准备好的地点,等着送死啊!”
“他只是关心则乱,唔,告诉东来,别急着劫银子,拖的他们一点耐性没有的时候再下手!”
“是,奴婢这就去办!”碧瑶是喜欢看到她主子算计人的样子了,简直是帅爆了!
——
梅如海带着一众家丁与京兆府的衙差出了梅府,还没走出三丈远,一个手捏着糖人的小孩子便跑了过来,舔着甜甜的糖人,乐呵呵地将手里的信塞给了梅府的人后跑开了。
约定地点换了!
梅如海瞬间将手里的信撕了个稀碎。
换了?换了他先前的部署岂不是都白白的废了?
可再恼火,也得按着人家的要求来!马上命人去给刘将军送信,让他带人去下一个地点。
然,这一晚上,梅如海在不断的收到小孩子送来的信,那守城刘将军便带着人不断的换地方再换地方,等到大家都在城外汇合时,守城军已累的完全脱力东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
刘将军满脸大汗,看着梅如海道,“太师,对方会不会只是耍着咱们玩的?”
梅如海同样是满头大汗,他带着三十万两银子,已从傍晚绕到了大半夜,这出了城,再往前五里便有一片树林,那里才是最好下手的地方。也不知道对方多少人,除了前天梅承良带人与他们碰了头,这两日都没有遇上,万一,他们只是想劫银子,再撕票的话,那前方的树林可就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梅如海眯了眯眼睛,对梅刘将军道,“让大家都打起精神,前方五里是块险地……”
然话还没有说完,就一阵眩晕,眼见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了下去,暗叫声不好,才一转眼他便跟着从马摔了下去。
再看城外,除了一只只落地的火把,所有的人都跟周公下棋去了!
城墙角下,几块不起眼的石头,瞬间变成黑衣男人走了出来。
彼此间对视一眼,眼里全是嘲讽的笑意,人多又如何,还不是被主子耍的团团转!
将一个大麻袋扔到了梅如海的身边,劫了三十万两银子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
“轰隆隆——”
夏日里的大雨,那是说来就来,雷声刚过,一阵又急又大的雨水便落了下来,浇熄了燃燃的火把,也浇醒了“睡”在城外的守城军及梅府众人!
一个机灵,梅如海从地上坐了起来,双眼一扫,那装着银两的马车果然不见了!
“太师太师,没了,没了……”守城的刘将军两眼发直,三十万两啊,就这么没了,这梅如海还不得砍了他的脑袋!
“没了还不去找……”梅如海嗓子发哑,身子有些虚晃。
三天的时间,前前后后五十万两银子就这么没了,他甚至连对方长的什么样都没有看到,就将他的太师府给掏空了?
“唔……唔唔……”
脚边传来一阵声响,梅如海低头,却见那不停蠕动的麻袋,蓦然想起他的儿子。
两下扯开麻袋,就见梅泓泽脸色苍白,又是鼻涕又是泪,更不要说他的衣着,哪里还有翩翩公子的样子!
扯掉绳子和嘴里的布,梅泓泽顿时扑到梅如海的怀中,嗷淘大哭。
“泽儿……”至少,至少那些人还没有撕了他的儿子,他的儿子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他一定一定将那些人抓到,一个不留!
“啊……父亲,父亲父亲,泽儿废了,泽儿废了……”
一只包着布巾透着血迹的左手被他举了起来,满眼痛楚,“父亲到底是怎样激怒了他们,让他们硬生生的砍下泽儿三根手指!”
梅如海如被人狠敲一棒,他一直在期待着那手指不是梅泓泽的,可看着眼前的血迹斑斑,一阵晕弦上袭,只得抓紧他的手,“马上回府,白老太医一定可以接得上!”
白太医的医术无人可极,更不要说梅如海与白老太医还有一份恩情在,这大半夜的请人,倒也请得来。
“接?怎么接?哈哈哈……我废了,我废了……”梅泓泽甩开梅如海的手,晃着身子趔趔趄趄地蹦哒着,剁了他手指的打击,让他难以接受,再加上如今终于安全了,没走几步便一头便栽到地上,人事不醒。
——
“回来了,回来了,我的泽儿回来了……”梅老夫人那还真是健步如飞,连紫娟都被她甩在身后,几步冲进了屋子,就见屋子里乱成一团,白老太医不住的摇头。
那还真是来了火气,几步冲了进去,就见韩惠珍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不过,老夫人是理也没有理她,两步窜到床边,看着睡熟的梅泓眼睛便红了起来,“怎么了,我的泽儿怎么了?”
这话才一落下,就看到梅泓泽重新包扎过的左手,一把将他的手捧了起来,声音顿时变的有些尖锐,“啊——泽儿,奶奶的泽儿……是谁,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害了我的泽儿……”
老夫人眼睛更是瞪的大大的,心在滴血,对于白日里收到那三根手指,其实大家都抱着不是梅泓泽的希望,如今看到这还真难以承受。
这边徐婆子几个将韩惠珍抬了下去,那边陆续的梅府里的人便走了进来。
三姨娘带着梅泓岚老实的缩在一边不声不语,就连那最近称病的四小姐梅雪晴,也抓着二姨娘的手,生怕遭了鱼池之殃。
“老天啊,大少爷,大少爷这手岂不是就这么废了……”后进来的二房夫人才喊到一半,被老夫人一瞪,急忙捂住了嘴,再没敢说一句话。
“滚,都给我滚,马上给我滚出去。”老夫人狠瞪一眼江氏,手指着一屋子的人,破口大骂。
梅如海眉头紧皱,一屋子的人,谁知道哪个是真心的,哪个是假意,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梅如鸿临出门的时候,难道主动跟梅如海说句话,他道,“大哥,泽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你要挺住了,梅府还要靠你,你要振作。”
梅如海点点头,“我还挺得住,你先回去吧,免得让母亲烦……”
梅如鸿点点头,带着江氏便回了西院。
屋子里终于清静了,老夫人哭的两眼睛都是肿的,只抱着梅泓泽不肯放手。
“母亲,泽儿服了药,明日才能醒来,若您这般不睡,那泽儿知道了岂不是会责怪自己,所以,母亲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梅如海好声劝道。
就向梅如鸿说的,这个府里,谁都能倒,就他不能,所以,他必须要挺住了才行。
梅老夫人哪里肯走,屋子里终于清静了,看着白老太医,她竟是“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太医,老婆子求求你,求你一定要帮帮泽儿,泽儿还这般年轻,还没有成婚,如果这般的就废了,那让他怎么活,怎么面对世人,太医,求你,求你救救泽儿,老婆子给你磕头了……”
哪个能想到,梅老夫人竟然给人跪了!
不说白老太医怔愣,就是梅如海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老夫人,您快快请起,公谨一定尽力……”白公谨白老太医忙上前将老夫人扶了起来。
白老太医是老年得女,其实他的年龄与老夫人倒还真是不相上下。
老夫人一边念叨着一边被娟几个丫头扶了下去。
送走了白老太医,梅如海坐在梅泓泽的床边,脑子里是刚刚儿子对自己的怨念,他说,自己怎么得罪了那群人,害他的手指被他们砍下去,可,梅如海想破了头,也想不起,他今天到底得罪了谁?
看着儿子消瘦的脸庞,一抹自责由心底漫开,如果,如果那日惠珍说儿子被山贼所抓,他便相信便开始寻找,会不会好一点?
伸手,抹了一把脸,却听见开门声,起身迎出来,却见梅素婉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梅如海沙哑着嗓子,说了一个字。
“父亲,你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素婉让碧瑶炒了几个小菜,你多少的垫垫肚子吧!”梅素婉将食盒里的四菜一汤端了出来,便安静的看着梅如海。
梅如海想到早上那一巴掌,虽然打在韩惠珍的脸上,可到底是他的错,捏着筷子,他道,“素婉,父亲脾气不好,你不要记恨父亲!”
“是素婉的不对,再说过去那么久了,再提来做甚,还是吃饭吧……”那点气早出了。
唔,不是已经砍了他儿子的手指了吗,所以,她真的消气了!
盛了碗汤递给梅如海,随后来到床边,看着梅泓泽,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唯一有用处,也就是送我这五十万两银子了!!
梅如海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也跟着来到床边,看着一脸沉静地梅素,轻言,“擎王府定下了婚期,在下个月十五,那日子……算了,这些日子你便好好准备一下嫁衣,安生待嫁吧!”
一想到晏寒天订的那日子,梅如海就想骂人!
是,他是不喜欢这个女儿,可,有谁家正儿八经成亲是放在中元节的!!!
中元节是什么?俗称鬼节!
你弄个鬼节结婚,真的吉利吗?可,人家说了是软天监算的大凶的日子,那就那天吧!
对于婚期,梅素婉是没有什么太多想法的,鬼节也好,春节也罢,不就是从这家搬到那家就去吗?
所以点了点头,道,“父亲,我娘的祭日快到了,我想去岐云山住些日子陪陪她。”
梅如海一愣,看着梅素婉那张与发妻相似的脸,晃然间回到了二十几年前。
那个时候,高伊萱也如她这般安安静静的站着,哪怕面对匪徒的不怀好意,她不哭不闹仍就冷静以对。
那一幕,梅如海永远的记在心里,想抹却怎么也抹不掉!因为从那时起,他对她的利用就已经开始了!
沙哑着嗓子,对梅素婉道,“去吧!不然你出嫁后再想去看她就不那么容易了。”
“嗯。只是,素婉不明白,大少爷被抓了,那梅锁他们几个哪去了,怎么不回来通个信?”梅素婉眉头皱着,努力想为梅如海分忧一般。
梅如海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看着这个女儿,其实,他若不用有色的目光看她,她应该是他几个子女中最为乖巧的那个才是!
小小的她,会努力背诗,会爬上他的腿,拿着书指着字念与他听,更会看他的脸色,可……这些早已不复存在!
从袖袋里拿出几张银票递给了梅素婉,“这些事你就不要想了,另外此去岐云山,也不能空了手,我知你向来没有几个银子在身上,这些,你拿着吧,路上遇上喜欢的就买些。”
梅素婉摇头,“不用,素婉的月银花不完,都赞着呢,再说,这几日府里已经拿出不少的银子,父亲不能为了素婉再浪费了……”
梅如海将银票塞到她的手里,“府里再穷,也不差这百十两的银子,走吧,回去休息吧!”
梅如海推着她往外走,哪里想到躺在隔壁的韩惠珍就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