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寒再出手收拾他。
门不再來回反弹,夏中朝也终于踏进了门槛。他把几个人分别瞟了一眼,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罗玉寒身上,缓缓地走了过去,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罗玉寒,歪着脑袋愣愣地问道:“你就叫罗玉寒。”
“嗯。”罗玉寒傻傻地应道,目光也闪烁不定。
“你和我女儿夏怡晴住在一起。”
“嗯,除了她,还有沙如雪,也就是沙总的女儿,但请你放心,我们属于同住,不是同居。”罗玉寒解释道。
“你穷疯了吧。”夏中朝身体往前倾斜一下,手差点就戳到了罗玉寒的额头上。
“我沒穷疯,有还有点钱,估计也就一个多亿,不信你问问沙老板,他比较摸我的底细。”罗玉寒实话实说。
“一个多亿。你有一个多亿。”夏中朝突然哈哈大笑,身子旋转一圈,几乎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狂妄地说,“你们都听见了吧,他说他有一个多亿,一个多亿摞起來有多高呀,我简直不敢想象,别说我这一辈,就是我儿子的儿子的儿子也不能挣一个多亿,罗玉寒,哦,我明白了,你所说的大概是冥币吧。”
“是的。”罗玉寒小声地说。
“打肿脸充胖子,一个多亿,我看你连一个多亿的冥币都买不起。”夏中朝狂笑着说。
“你错了,我的钱真的是钱,不是冥币,但如果有人死了,比如你,我就用我的钱给你上坟,到那时候就成了冥币。”
罗玉寒样子很怂,但说话很认真,他怕夏中朝听不清楚,几乎是一字一句。
夏中朝发火了,本來他的火气就大,又被罗玉寒添了一把柴,所以朝火气就冲天了。火气带來了汗珠,所以他光溜溜的头顶和额头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淌,一直流到了脸颊。
抬手擦汗,擦过汗之后,夏中朝把手突然捏成了拳头,并朝罗玉寒的鼻子狠狠砸过去。这叫什么,出其不意,一般人难以防备。
他是学医的,他懂得,人脸部最脆弱的部位就是鼻子。只要砸到了鼻子,整个人都蒙了。以他的力道,罗玉寒肯定会倒地,到时候他会用他的皮鞋随便地踢在罗玉寒的某个部位,比如腰部,太阳穴,大腿,屁股等地方,直到罗玉寒求饶。夏中朝的想象力很丰富,他的眼前马上凸显了罗玉寒求饶狼狈样和鬼哭狼嚎一样的痛苦的声音。
动作和想象同时进行,但动作似乎要快些。夏中朝的拳头终于和罗玉寒的鼻子发生了猛烈的零距离的碰撞。
叶佳丽曾经想阻止老公的鲁莽行为,但她还沒张口,老公的拳头已经击中了罗玉寒的鼻子。
而其他的人,包括沙忠孝和沙江还有沙如雪倒是沒有担心罗玉寒,因为他们都或多或少见识过罗玉寒的伸手,知道夏中朝此举只能自取其辱。
但令人遗憾的是,罗玉寒竟然沒有躲避,硬生生地挨了夏中朝一拳。
但令夏中朝遗憾的是,罗玉寒挨了他一拳竟然沒有倒地,不但沒倒地,鼻子竟然沒冒血。他抽回拳头,本想再砸一拳,可放他把手臂抽回时,却发现指缝间黏糊糊的,这是怎么啦,难道沾染了这货的鼻涕。
夏中朝皱皱眉头,感到一阵恶心,同时也赞赏自己,才一拳头,就砸出了这家伙的鼻涕,这是多么伟大的壮举。可就在他皱眉时,突然感觉到拳头的疼痛,钻心的疼痛。
鼻涕还能令人疼痛。不会吧。夏中朝终于把拳头放到了眼前,只见拳头已经变成了红色,那是血呀,可这是谁的血。只能是罗玉寒的,他朝罗玉寒看看,可沒见到罗玉寒脸上有任何血迹。
左手抚摸右手,终于抚摸到了伤口。夏中朝把手凑到眼前,仔细看看,终于发现,中指和无名指的第三节的肉皮已经裂开,伤口的样子很像婴儿的小嘴。
“罗玉寒,你竟然暗算我。”夏中朝突然指着罗玉寒歇斯底里喊道。
“众目睽睽,你打我,反而怨我暗算你,**和牌坊兼得,尽想美事。”罗玉寒拐弯骂了夏中朝。
“你的鼻子是假的。”
夏中朝并沒有计较罗玉寒的辱骂,再次吼叫道。
“哈哈哈,我的鼻子是假的。你可真会开玩笑,不过我如果不承认你肯定还会继续怀疑,这么吧,我让你亲自检查一下,看我的鼻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罗玉寒说着,朝夏中朝走來。
叶佳丽害怕罗玉寒再次作弄夏中朝,就快走两步,夹在罗玉寒和夏中朝之间,先面对夏中朝,说:“你先别吱声,我去检查一下,然后把结果告诉你。”
然后再转身面对罗玉寒,伸手捏了捏罗玉寒的鼻子,有把嘴巴靠上去闻了闻,低声地说:“罗玉寒,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但请你饶过我老公。”
“你的嘴巴好香耶。”罗玉寒低声地调侃道,同时很哧溜了一下鼻子。
叶佳丽松手,转身看着夏中朝,说:“我检查过了,他的鼻子的确是真的。”
“我不信,肉碰肉怎么会碰烂我的手,他的鼻子却沒事,我要亲自检查。”夏中朝说着,拨开了叶佳丽,一步就跨到了罗玉寒面前,同时抬起左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