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吃的,你看,老妈给你带什么來了。”
老妈转身,提起个竹编篮子,再面对童小尧,掀开了盖在篮子上的一块布,抓起一只老母鸡,朝童小尧晃晃,说:“小尧,你小的时候最喜欢吃妈给你炖的老母鸡……”
母鸡的翅膀被捆绑,在黑暗中憋屈了一路,现在见到光明就开始拼命挣扎,大概是用力过度,拉出一泡屎,从而也打断了老妈的话。
童小尧捂住了鼻子,往后退了一步,大声地说:“沒错,我过去是喜欢吃老母鸡,可我现在不喜欢吃了,你还是把它带走吧。”
“还有呢,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柴鸡蛋。”
老妈把母鸡放在地上,弯腰提起了篮子,把篮子递到了童小尧面前。童小尧看也不看,手一挥,打掉了篮子,结果半篮子鸡蛋全部摔在地上,脚下的地板马上就变成了黄色。
“你赶紧走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童小尧走到老妈后面,使劲地推了他老妈一下。
老妈被推出门外。
“小尧,为什么呀,你是不是嫌老妈长得丑呀。”老妈可怜巴巴地问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那还不赶紧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童小尧说着,朝老妈挥挥手。
母鸡经过努力,终于挣脱了绳捆索绑,扑棱两下翅膀,从门口飞了出去,直接钻进了草丛中。
这一幕终于被黄敬等三人看见了。
“黄敬,原來童小尧的老妈这么漂亮呀。”夏怡晴看着黄敬质问道。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这不会是童小尧的姥姥吧。”黄敬说。
童小尧的老妈在童小尧的一再呵斥下,终于退着走出了校门口。走出两步后,突然回过身來,隔着栏杆看着童小尧,歇斯底里地问道:“小尧,妈都两年沒看到你了,难道你就不能喊我一声妈,”
童小尧无动于衷,转身离开。
沙如雪落泪了,她落泪的原因很简单,她从三岁开始就沒见过妈妈。长大后,她经常问她妈妈去哪儿了,老爸说她老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后來沙如雪才听别人说,她老妈在她三岁那年,因患病无钱医治,不幸去世了。
夏怡晴沒心沒肺,直接揪住了黄敬的耳朵,吓唬说要撕烂他的嘴。黄敬捂着耳朵求饶道:“别介呀夏怡晴,不是我看走眼了嘛,可那是童小尧亲口告诉我的,说那个叫秋红的就是他妈。”
“只怕是他小妈吧。”夏怡晴问道。
“可能吧,但无论是不是,我都错了,麻烦你别撕烂我嘴,我改天请你们吃饭好不好,你把我的嘴撕烂了,我还怎么吃饭呀,我不能吃饭,怎么请你们呀。”黄敬油嘴滑舌的,试图摆脱夏怡晴的纠缠。
黄敬的嘴是全天下最自由的,从來不会守什么秘密。两个小时之内,童小尧老妈的美好形象已经传遍了校园。童小尧连着出事,老妈的突然出现又让他把人丢尽了,为了寻找一个心理的平衡点,晚上就翻过围墙,一个人出去溜达。
童小尧刚出现在小吃街,就接到了秋红的电话。不过电话是用固话打來的,童小尧查看一下号段,应该是在开发区一带。
秋红说话很嗲,但嗲的有很温柔,其中充满了无限的让男人不可抗拒的柔情。她东來西扯的,从物质生活一直谈到精神生活,然后又谈到了她和童小尧之间的个人恩怨,其间她态度诚恳地承认,她以前对童小尧关心不够,希望童小尧原谅她,并且还希望在以后的生活中,不仅要充当童小尧的小妈,更希望能成为童小尧的朋友。
最后的这句话让童小尧很感动,并且对朋友这两个字充满了很多幻想,他急切地问道:“小妈,你现在在哪儿呢,我现在好烦,我想见见你。”
鱼儿终于要上钩了,但秋红并沒有急于提竿子,而是隐晦地拒绝道:“现在不太方便吧。”
煽情的话在两人之间不停地被演绎,最后秋红终于勉为其难地说:“我现在在开发区玩耍呢,如果你想见我,就打个车过來吧。”
半个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停在开发区的马路边,童小尧付了钱,拉开门走下车,举目四望,却沒见到秋红的影子。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叫了秋红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