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聋子看不到你眼底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浓情蜜意?
听到这个问题,努达海心一颤,直觉地觉得这个问题不简单,可又想着雁姬是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对新月的心思的,压下了心底的一阵慌乱,学着雁姬的样子,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组织好思路,以着一种理直气壮的态度说道:“新月格格自然是格格!”
雁姬的心底有些失望,她本以为努达海竟然表现出一副厌恶她这个妻子,又积极为新月的事情做打算的样子,是已经做好了选择。却不想他如今又在自己面前遮遮掩掩,男人啊,总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雁姬以为努达海是男人中的异数,却不想一切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
“努达海,你还想瞒着我吗?”
努达海这一刻是真的有些慌了,看着雁姬悲伤到有些空洞的双眸,看着雁姬眼底的失望,努达海有一种自己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的感觉,可这样的感觉只是一晃而过就散去了:“雁姬,你是不是累了。我有什么瞒着你的,我们夫妻多年,我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我怎么会瞒着你事情。”
雁姬垂下羽睫,眼底的失望快要溢出来了,心也一沉再沉,什么时候她和努达海竟然走到了这一步。明明在去荆州之前,他们还是举案齐眉的幸福夫妻,有儿有女,心底眼底都是对方。如今不过是多出来了个新月格格,他们之间竟然连最起码的坦白都没有了吗?在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下,竟然还试图去遮掩什么。这一刻,雁姬是真的有些佩服那个新月了,听说不过是个和自家女儿一样大小的女娃,却能够将努达海迷得这般团团转,着实是个厉害的女子。
重重地叹了口气,雁姬抬眸看向努达海,眼底浓稠的失望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只剩下了一派漠然:“我知道你和新月格格之间的事情了,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什么我和新月格格之间的事情,雁姬,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那新月的年纪就是当我的女儿都是可以的。我怎么可能会跟她有什么。雁姬……”
努达海想要辩解什么,却在看到雁姬唇角那抹嘲讽的笑容,眼底的淡漠的时候,说不出话来。在这样的雁姬面前,他所有的辩解似乎都显得如此无力。
“努达海,你如果真的和新月没有半分瓜葛,又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她共乘一骑,又怎么会每天晚上与她共赏明月,还将她搂在怀里。努达海,我不是三岁孩童,难道连这些都还分辨不出吗?如果我真的误会了,为什么你会向皇上请求让新月格格和她的弟弟住在我们将军府?他们身为皇亲国戚,圣上自然会有所安排,又哪来轮得到我们小小的将军府去操心这些。如果我真的误会了,为什么你自从回来后,开口闭口全都是新月,却丝毫没有关心你出证这段时间,我是如何过活的。也没有去关心珞琳和骥远的变化。”
雁姬的声音有些破碎,随着这些话语的出口,那本就碎成一地的心似乎慢慢地消散在空中,连最后的尘埃都不再存在。
“你从来都是心细的,以前回复,珞琳和骥远有一点小小的变化,你就会发现。为什么这一次你却没有发现呢。明明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好多。你难道没看出来,向来淘气的珞琳变得落落大方起来了吗?你知不知道珞琳为了学习管家,学习刺绣厨艺花了多少的功夫?你知不知道珞琳在你没回来之前还在叨念着要亲自下厨做一顿阿玛爱吃的,让你大吃一惊。骥远这孩子最近又长高长壮了不少,而且还黑了不少,这些变化,难道你就不好奇是为什么吗?你这个做阿玛的竟然连骥远已经入了军队,训练了好一段时间都不知道,也不去关心。努达海,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努达海睁大了双眸,心底情绪起伏剧烈,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雁姬,丝毫不见当初那等温婉可人,事事以他为天的样子,不知为何,心底就产生了滔天的怒气。
“是,我是喜欢新月,新月也喜欢我,我承认,我都承认,行了吧!”
雁姬看着努达海那一副,好像她雁姬在无理取闹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一切就像个天大的笑话。明明做错人的是他努达海,却一副都是她的错的样子。好像他喜欢新月,是她这个做妻子的逼迫的似地!
这一刻,雁姬真的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好陌生,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