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童以沫的思绪想到这儿,立即就打止了。
“没关系,一次不中,那就多做几次,总会中的。”冷夜沉一本正经地接着说。
果然!
大哥什么都不知道!
童以沫哑口无言:“”
“要不要去树上看看?”冷夜沉忽然问道。
童以沫回过神来后,才发现,她和他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大庄园里的这棵金丝楠树下。
或许她忘了,但是他没有忘。
曾经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都没有忘。
冷夜沉先行爬上了大树,然后攀着树干,将树下的童以沫也拉了上来。
三年前,他坐在这棵大树上,听着大树下的她和自己的弟弟幸福地谈笑风生,而他只能痛彻心扉地将对她的爱,刻在这棵树上。
天知、地知、树知,她却不知。
时光荏苒,也没让他忘了对她的爱。
童以沫刚坐在枝干上,就在无意间看到了,树干上刻着“夜沉爱以沫”这五个字。
她抬起手来,指腹摩挲着这五个字,用心去感受着刻字人当时的心情。
冷夜沉见童以沫发现了这五个字,倾过身去,抬起一只手来撑在了树干上,将童以沫圈在了自己的胸膛与金丝楠树的树干之间。
“以沫,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他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食指叠上她的食指,一起轻轻地描绘着树干上那句“夜沉爱以沫”。
其实,他还想在“爱”的前面,加上“只”,加上“深”,加上“唯”,加上“最”
这一刻,她的心,深深地被他撼动了。
她一直以为,只有她爱得很卑微,殊不知,大哥也亦是如此。
大哥不仅爱得很卑微,而且还爱得很痛苦。
这份痛苦,让她到此刻,才感同身受。
依稀记得,那个时候,她对大哥说过很多狠话
大哥那个时候的心,会因为她的那些狠话,而该有多痛?
童以沫背对着冷夜沉,悄无声息地为他落泪。
脖颈后,是他那很有安全感的气息。
偷偷地抹掉眼泪后,她侧过身去,温情脉脉的水眸,深深地凝视着他,微笑着说:“大哥,我少了一颗肾,不想再被别人拿走‘心’;所以,我把心交给大哥,大哥替我好好保管,好不好?”
“保管多久?”冷夜沉意味深长地问。
童以沫答:“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