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玉那一番慷慨陈词,气的她都恨不得操起搬砖,砸在太后头上。
“刚才那些话,都是我随口说说而已。不必当真。”楚曦玉淡定道。
采茶一愣,“啊?”
娘娘刚才明明都快被气哭了,谁听了不得说一句娘娘受委屈了。
“平定福州,为的是百姓,不是为了所谓的君主。所以不管陛下也好,太后也好,对我什么态度,都无所谓。我本就不是为了他们出生入死,他们岂配?”楚曦玉语气平淡。
此时走出了慈宁宫范围。
楚曦玉恢复了一脸淡然。
和刚才的泼妇骂街,判若两人。
采荷似懂非懂点点头。
“这些措词,是给世人听的。百姓们知道我委屈,觉得我事出有因,太后和陛下就不能重罚,他们得顾着自己的声誉。当然了,最主要是掩护你取玉佩。难得有这种机会,指着太后的鼻子骂一顿,真是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楚曦玉扯了扯唇角。
早就像骂这个老妖婆一顿了。
很好。
今天总算是骂了个舒坦。
“臣女楚曦玉,求见陛下。”楚曦玉给御书房门前的太监,塞了一枚金元宝。
那太监苦着脸道,“王妃,您这来的不是时候啊。太后娘娘刚派了一个嬷嬷来告状,说你大闹慈宁宫,对她不敬。就在太后派人之前,瑞王哭着求见您要不先回去?明天再来。现在可不是得触霉头吗?”
“臣女也是来告状的,总不能只让他们告状吧?有劳公公通报。”
御书房。
慕容泽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走进来的女子,眉头皱起。
楚曦玉是疯了吗?
把瑞康郡王砍成重伤。
瑞王在他这儿哭了老半天。
你要抢人就抢人,你砍郡王干什么?
这都已经很神奇了,她还去骂太后。
再一想,那流掉的孩子,慕容泽看见她更膈应了。
“楚曦玉,你刚回京城,就闹出这么大乱子,你该当何罪?”慕容泽冷道。
楚曦玉不慌不忙,淡定道,“陛下若要治罪,臣女领罚。不过,臣女也有冤屈,请陛下做主。”
“你有什么冤屈?”慕容泽眉头拧的更紧了。
“太后收买楚若凤,钟粹宫一等宫女春杏、凰廷明吏司已离职女官焦氏,谋害吴贵妃流产,而后指使楚若凤嫁祸臣女三姐,意图挑拨臣女、王爷和陛下之间的感情。”楚曦玉淡淡说道。
慕容泽惊疑不定。
什么?她在说什么玩意儿?太后指使?
“你有什么证据?”慕容泽不解。
楚曦玉不答反问,“陛下觉得楚若凤那份认罪书,是不是屈打成招?”
“别的司衙主审,还有这种可能。但慎刑司审案,皇后还能逼她指认自己人?”慕容泽直接否决道。
这种事,有点匪夷所思。
不清楚内情的人,自然不明白皇后的敌意。
楚曦玉顺水推舟道:
“您说的对。已知认罪书,是楚若凤自己写的,写完她就自尽了。如果她是我的心腹,为什么非要在临死之前,出卖自己的主人?至于她说自己是被迫的?简直无稽之谈。谋害贵妃这种事,有脑子的人,不都得交给心腹去办吗?”
“交给一个随时可以出卖自己的人,我有这么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