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公子所说的改变是?”
俞安将白子一个个收回棋坛,望着他,话里有话,“白棋消失。棋盘之上,只有黑子,那想摆出什么样的花样,都是您说了算。”
“何必要步步退让呢?需知一步退,满盘皆输!”
永安侯眼皮子一抖,听懂了他言外之意,道,“很难。”
“不难。”俞安将所有的白子都捡了,拎着那满满一坛白棋,笑若春风,“您看,在下不是都帮您收回来了吗?”
永安侯心情激荡,但他愿来赴约,心底便是不甘
犹豫许久,道,“你们想要什么?”
“侯爷放心,我们不会抢您应得的东西。只要你听命王爷。王爷还会好好感谢您,给您丰厚的谢礼。”俞安微微一笑。
永安侯呼吸加重,紧张道,“你们不怕我反悔?”
“您灭了楚家三兄妹,反水,是要找君夜宸自首吗?”俞安啧了一声。
永安侯低下头。
说的对。
对楚家人动手,他就只能上宁王的贼船。除了宁王,没人能保他。
长公主对他们宠上了天。
自己不过是个养子,没有继承权。将来她死了,愿意给多少东西,不过看她心情。
只怕全部要留给姓楚的三个
到时候他什么都没有。不如,跟了宁王,拼一把。
“我答应!我发誓,为王爷效犬马之劳!绝不背叛!”永安侯咬牙道。
俞安倒是一丁点都不怕他背叛。
永安侯以前是个摇摆不定的墙头草,谁都不得罪,总体来说,还是偏向君夜宸。
因为他的身份敏感,就是真投奔宁王,也担心不被当做心腹重视。
可现在不一样了。
楚曦玉和长公主相认,对宁王来说,也有好处。就是把这个棋子,彻底地,推到了他们这一边。
若永安侯继承蔚家的家产,得到蔚家的军令,那蔚家派系,就是宁王的囊中之物了。
“不知侯爷现在想谁第一个死?”俞安微笑。
永安侯迫不及待道,“楚衍!”
啧。
果然不出他所料。
“我的人早已准备就绪,就等侯爷您这句话。”俞安望向北方,“您等着听好消息吧。”
北疆路途遥遥。
初冬的天,越往北越冷。两人各骑了一匹骏马,戴着琉璃罩的帽子,双手戴着厚厚的手套,飞驰在官道之上。
“停下!”冷寒雁突然一把抓住缰绳,勒停骏马,“楚衍,不对劲!前面可能有埋伏!”
楚衍反应极快,听见她的声音,便立即勒住缰绳调头,道,“往回撤!”
“啊?”冷寒雁没反应过来,“我不太确定”
这可是官道,竟然会有埋伏?哪个毛贼想不开眼,打劫两个军官?就算是贼,也该看碟下菜吧?
“我信你。”
楚衍打断她的话,道,“回撤。去我们刚才路过的驿站,找人来调查!”
冷寒雁点头,正要调头,突然看见前方飞来无数弩箭,铺天盖地,犹如暴雨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