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通告,脸色冰冷,看不出喜怒,“不是让她从严处置吗?楚曦玉怎么判的?跟本宫这儿示好呢?”
虞氏也不知道长公主殿下是不是真想把自己的孙儿流放岭南,只能据实答道:
“楚女书判的是流放岭南,但刑部那边判的是拘役,最终呈交陛下,是陛下钦点的刑部的卷子。”
陛下还是要给长公主面子,卖苏家一个好。
章典司立即抓紧机会道,“这个楚曦玉,也真是太胆大妄为了。竟然想把苏公子流放岭南,那可是要人命的地方她这诚心,是想让殿下您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一旁陪着的苏映歌无声冷笑。
苏鹤那种渣滓,就该早早去死。
楚若兰的计谋,果然很好。只可惜了,这一次没有把楚曦玉拉下来,只是坑了一个苏鹤,还不够解气。
“这楚女书也是依律判处。”虞氏帮腔道。
章典司道,“我看她就是因为自己四叔入狱,迁怒苏鹤公子而已。她肯定是怀疑苏鹤公子陷害,只可惜,没有证据,所以只能从严处置!”
“楚女书是秉公执法,她不是以私废公之人。”
长公主面沉如水,冷道,“好了,别吵了。明镜司里这么多案子,你们两个典司,用得着为一个小小的女书费心?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吗?”
“是!臣妇知错。”两人立即噤声,行礼退了出去。
长公主随手将那案卷丢在一边,眸光里的深色晦暗不明。楚曦玉判流放岭南,是不畏权贵,不怕得罪自己?还是,给她四叔出口恶气。
毕竟这药,是从苏鹤那里流出来的。
“蔚蓝,查到那个药是怎么一回事了吗?”长公主问道。
苏映歌心底一紧。祖母竟然暗中调查此案?
“查清了,确实是被人偷的。二公子是真的不知情,他那些仆从小厮,也都不知道此事。”蔚蓝答道。
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锋利,“挖坑挖到我们苏家头上了。”
很显然,苏鹤是被人坑了。
“不过这孽障活该!自己不检点,弄这些肮脏东西,也是该好好反省一下。”长公主低垂下眼眸,余怒未消。
苏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糟心玩意儿。
苏映歌在一旁听的心惊胆战,表面却依旧是那副单纯无辜的模样。
“殿下您说的是。”蔚蓝安慰道,“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永安侯夫妇也是对他疏于管教了,相信他经过这一次,一定能悔改!”
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只怕是狗改不了吃屎。
“殿下,这是虞典司送来的请功折子。”蔚蓝将一封奏折呈上。
楚曦玉进明镜司以后,两个月办了别人一年的案子,如此政绩,早就该请功了
这一次又破了禁药案。
两功一起。
长公主翻开折子看了一下,眉头微挑,“晋一级?”
不算禁药案,楚曦玉的功绩就妥妥的能在年底考核晋一级
现在可是把盛京城最大的禁药老窝都抄了。
虽然没有抓到大老板,但缴获账本一册,又查清一桩栽赃案,可算是大功一件。
足以再升一级。
“这不是她才刚连升两级吗?虞典司可能是怕她这么短时间再升两级,不太合适。”蔚蓝道。
长公主薄唇勾起一抹凛冽,“明镜司什么时候靠时间升级了?”
这里,从来都只靠破案的政绩。
长公主落笔提字,改了晋升品阶,盖下自己的印鉴。
苏映歌在一旁看的嫉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