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韬听到这里,留意的打量着面前这位新近离职的轮船招商局会办,“润立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真是洒脱之人哪”,他望着淡定的徐润,心头不禁有些诧异道。
“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赵伯韬原本预备了另外一套说辞,哪晓得一见徐润开朗之中带着昂奋的情绪,“鄙人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确实有些事体寻你而来”,说到这里,他恭敬的朝着徐润一拱手。
“竹园请坐”,徐润听到这里,连忙客气的邀请道,一边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
赵伯韬一边恭谨的坐下,一边侧头仔细的留意着徐润的脸上的表情,“看徐大会办脸色潮红,必定心头不平静,必定和那桩事体有关”,他心头泛起了嘀咕。
赵伯韬说的是徐润手上的地皮这件事,“既然竹园找上门来了,何妨和他说说眉叔所托之事”,而徐润却是这么想的。
赵伯韬一见徐润踌躇的样子,“看样子润立兄方才一定是在筹划此事”,他心头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不禁欣然的坐了下来。
赵伯韬刚一坐下,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其实鄙人确实是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原为不情之请而来”,一边说着,一边他的脸上流露出了歉意。
“啥不情之请?”,徐润一听,顿时显得有些紧张,“难道也是为了鄙人手上的地皮而来?”,他想到这里,忽然自失的一笑,其实这还用得着说吗?
“今朝听说润立兄有些难办的事体,鄙人正是为此而来”,赵伯韬一见徐润患得患失的摸样,干脆径直说道:“既然如此,鄙人岂能袖手旁观?”。
徐润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愤,他深深的打量了一眼赵伯韬,“今朝上海滩上的洋人们一听法兰西有意北上,都是纷纷的退避”,他侧过头,对着赵伯韬诉说道:“恐怕轮船招商局转移资产的事体,难办哪”。
赵伯韬听到这里,不禁流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辰光轮到他沉默不语了。
“竹园怎么不讲唻?”,徐润觉得有些奇怪,“这可不是寻常辰光心直口快的那个人”,一边他的眼中自然的流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这个有担量的润立兄哪”,赵伯韬心头一声赞叹道,虽说他很是认同徐润的做法,不过却是顾虑的不敢多言多语。
“润立兄,请恕竹园直言”,赵伯韬沉吟着开口说道:“侬晓得啥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一边说着,一边他紧紧的盯着徐润,眼神之中充满了忧虑。
“说起徐大会办被轮船招商局追*债务的事体,已经是沪上头号新闻,街坊弄堂里厢,都哄传开了”,赵伯韬甚至还听到了更加耸人听闻的消息,“听说局里的盛会办不甘心大权旁落,已经在李中堂面前奏了一本”,他接着想道:“后头的事体恐怕麻烦唻”。
“这件事浑水太深了,弄不好那是要翻船的”,赵伯韬战战兢兢的想到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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