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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与任天明相处多次,大致了解了他的性格,但是每次听到他那天真的言论以及判断,余墨仍是感到心情复杂。
他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不正常的从来都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呢?
“我知道了。”
余墨转过了身,说道。
“嗯。”任天明很开心地笑了出来,因为他明白,余墨既然说了这话,那么接下来她就一定会来帮他。
……
离开宴厅的讲解员一直低着头,似乎是受到了打击,心情很是沮丧。
他一路上没有说话,也看不出表情,就仿佛一个木偶一般,就连路过的向他打招呼的人他也没有理会。
就这样,他拐了几个弯,走到了楼层的一角,拐入了一个卫生间当中。
这里饭店人迹最少的地方,这个地方的卫生间也相对的,设计的比较小并且封闭,平日里除了保洁人员以外,基本上没有人会进来。
讲解员走进了卫生间,反手关上了卫生间的大门,卡上了门的卡扣,将自己封在了卫生间当中,也不用担心有人会进来。
他径直地来到了洗手台边缘,双手搭在最高的一个洗手台上,抬着头正对着镜子,就这样莫不作声地看着自己的脸。
突然,他笑了起来,镜子里的脸上也是扬起了嘴角。
“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声音越来越大,嘴巴也是越张越开,导致了镜子里倒映出来的面孔此刻看上去不仅怪异,甚至有些狰狞可怖。
他笑着笑着突然低下了头,扶着洗手台的手也紧紧扣住在了光滑的台沿,手背上青筋可见。
他松开了一只手,拧开了水龙头,用手接起了留下的清水拍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持续了片刻,待他感觉到脸上的皮肤传来异样感觉的时候,他才抬起了头
,再次直视镜面的时候,这整张面孔已经出现了不一样,它的皮肤出现了异常的松弛,仿佛一碰就会脱落。
讲解员抬起了手,五指扣在了耳朵下方的某处皮肤,随后似乎是抓住了某种东西,缓缓揭起……
一层肉色、很薄,并且半透明的物质被他掀开……
那是一层薄薄的皮肤,准确的来说是一层假的皮肤。
像这种皮肤,一般都被用作是易容的道具。
被揭开的面具下,是一张青年的面孔,是一张任天明熟悉的面孔。
许俊杰将揭下来的面皮平铺到了掌心,看着手中这张脸,他轻笑了一声道:“看来这粘合的也没有那么稳嘛……”
在将一切压力都通过情绪的宣泄之后,他此刻的心情很是放松,轻松到还留有闲情可以用来调侃。
其实不然,这次的计划对许俊杰来说难点也就只有扮演与欺骗而已,至于怎么在看护愈发严密的饭店中离开,这根本就不是他会在意的问题,他要走,试问有谁能拦得住?
看着手心的这张薄皮,许俊杰开始回忆起了他进入饭店之后的行动流程。
先是进入了饭店之后要找一个合适的身份进入宴厅。
对于身份这个问题许俊杰不需要过多的思考,他了解到婚宴的大致流程之后就有了目标人群,并且在之前的某一次探点的过程中就确定了人选,就是那名讲解员,他能在最合适的时刻最接近他的目标,在花了一段时间了解了他的说话方式与行动习惯之后,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
许俊杰这次进入后找到了他落单的机会,将其直接打晕了,随意地放到了一个储物仓内,换上了他的服饰,并将事先制作好的面皮带上,化妆微整,就能惟妙惟肖。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没有隐患,只要长时间地与其熟悉的人相处那定会露馅……
许俊杰目中闪过了一丝轻蔑,他不是一般人,短时间练习的演技就足以在这次短暂的任务中骗过所有人了,就凭这一点,有谁能及呢?
初步易容完成之后,自然就是要为了之后的欺骗做铺垫了,突然遭受恐慌的人们,往往要比正常处境下的人心理防线要脆弱得多。
于是他下一步就是去了管理饭店电力的配电室里,轻松的放到了其内的监管之后,他对里面的某些内容做些了手脚,确保在自己需要的时间点,一切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发生。
而弄好了这一切之后,宴厅内也差不多就是自己入场的时间了。
在周密的计划下,许俊杰非常明确自己在整个晚宴环节所要达成的目标,那就是骗过所有人,让他们都相信,宝石是假的……
在熄灯的短暂时间内完成对玻璃的破坏对他来说不难,透着暗劲的大力一拳,就足以震荡到玻璃裂纹却不裂开,开个洞也只是用到了力量加上合适的工具,俗话说得好:能用体力完成的活都是轻松的活。
身为难点的欺骗,在面对经历过断电所带来惊慌不安的人们之时,也变得不是很难。
想到自己糊弄过大部分人,让他们听信自己的方法,许俊杰就有些止不住地想要发笑……
人,果然还是一种人云亦云的愚蠢动物啊……
他只是将展柜推到了一个合适的打光角度,让灯光从一个不合适的方向照射在了宝石上,在加上了一些类似“权威人士”的言论引导,那些愚蠢的宴会嘉宾就听信了柜里的宝石是假的……
他自认为自己的方法漏洞百出,可无奈所谓的嘉宾们还是产生了自我怀疑。
那他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