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古代道路曲折,运送粮草的人自己也有消耗,所以真正作战的人马没有多少,但曾弄这九万人马可是实打实的作战部队,由此可见其实力的雄厚。
高唐州的高廉见到这一情况,自然是要来和曾弄聊聊,因为曾弄扩张的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不知道曾弄的意思。
高廉原本是高太尉的侄子,他坐上这个知府其实靠的是裙带关系,本身并没有太大能力。而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手下人马虽有三四万,但能打的却没有几个,而且吃空饷的现象很严重。
高廉虽然是一个没太大本事的人,但他还是知道手下人的一些德行,哪敢去招惹曾弄这头大老虎,不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去探探虚实到还是很有必要。
这一日,高廉来到曾弄府上求见,而曾弄似乎早已料到一般,很是亲切的见到了高廉,一顿酒宴下来,再加上些嘘寒问暖的话,可以说很快便将高廉带到了沟里。
曾弄看着醉醺醺的高廉,问道:“高知府,敢问你叔叔高太尉最近可安好?”
高廉摇头晃脑的说道:“倒是不错,只不过上了些年纪,腿脚有些不利索。”
曾弄装作感叹的样子,说道:“我与你叔叔曾经还见过几面,当真是人杰啊!奈何岁月蹉跎,英雄叹年少。”
曾弄这一番话其实是在试探,他很想搞明白高俅最近的动向,他知道自己的发展必须是要向外扩张,而朝廷的意思就尤为重要了。朝廷是不允许有两个山头,而要想办法缓冲一下,就只有让高俅来做这个中间人,所以夸的很卖力。
高廉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醉醺醺的说道:“我叔叔的确是个英雄,只不过他上了年纪,以后咱们高家还得看我啊!”
高廉这一番话却有其道理,高俅年轻时轻狂放纵,以至于后来竟生不出儿子,所以收了一大帮义子,但义子毕竟是义子,比不上有血缘关系的人,所以高俅还是很看重高廉的。
曾弄一听,瞬间回过味儿来,心道:“这小兔崽子倒是有逮猫儿心肠,却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心中一番算计过后,曾弄满含笑意的说道:“高知府你太过在意,我相信你日后定能步步高升,老朽也是暮年之人,别无他想,见高公子你有如此魄力,倒想当一把柴火,祝高公子烧的更旺一些,只不过老朽的孩儿还希望高公子日后能照料一二。”
曾弄这一番话做得非常漂亮,原先的高知府变成了他现在口中的高公子,仿佛把高廉当成了后辈子侄来看待,这一把迷魂药简直是撒到了高廉的心窝子里去了。
高廉一听,哪还不明白曾弄话里的意思,忙举起酒杯,想要表示感谢。但奈何他读书不多,大家上此时醉醺醺的,舌头也不利索,说的话颠三倒四,只不过脸色却涨红的厉害,激动的表情溢于言表。
酒宴行至一二更时分,两人饮酒喝足之后,曾弄便叫高廉住在他府上,而高廉这是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