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我从了军,就在老经略相公手下做事了。”福伯脸上恢复笑容,接着说道:“军队呆不下去了,这不现在,少爷,我就跟着你了。”
“福伯,真无趣,不如我们去城外饮酒,你再叫上乔郓哥他们几个,我们去景阳岗,那里有‘三碗不过岗’的透**香,味道不错,如何?”江临天想着如何让福伯下套,用酒吸引他是最好的办法。
“那敢情好,不过千万不能让夫人知道。”福伯提醒道。
“福伯,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况且,娘亲现在每天都会在商铺里忙到深更半夜,我们正好在离开清河之前,好好游山玩水,这清河城,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江临天这些话使福伯有些失落,他点点头,同意了江临天的建议。
“那福伯,我们明日早些出发,早些回来,可好?”江临天心中一喜,搞定。
福伯此时笑得很灿烂,枯如树皮的老脸上浸着红晕。
“那,少爷,我将那坛十八年的剑南烧春带上,那还是老夫在咸阳时,一名蜀地的朋友送给我的。”
福伯在江家虽是仆人,但江临天从小就将福伯当亲人一样对待,俩人其实感情不错。明日聚会,福伯竟舍了一坛子尘封十八年的老酒。
次日,当太阳斜挂在天空时,三辆马车已在官道上行驰,这正是江临天一行人朝着景阳岗方向飞驰而去。
江临天之所以还要到景阳岗去一趟,不是完全的游山玩水,他想到密林深处去看看那只剑齿虎怎么样啦,近日县衙专门发了告示,组织猎户们捕虎,虽因自己的出现,武二爷没能成为打虎英雄,但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将老虎给害了,岂不是让他带着剑齿虎到曾头市的计划落空。
可惜,今天武二郎没来,这小子一定要留在家中保护嫂嫂和苏姑娘,不过江临天却相当高兴,这说明武二忠心啊,小伙子再锻炼锻炼,以后必定是一位将才。
如果苏姑娘来就好了,可以和佳人再谈谈心,几日不见,佳人可有变化,江临天不仅现在,就是前世,也是花从浪客。他知道,不同类型的女娇娃有不同的养法,女人嘛,抓紧了不好,太放松了,也不行。
“少爷,前面就进入景阳岗了,依我说,要喝酒还不如就在画舫楼船,更加方便,何必来此荒凉之地?”宋云鹏打断了沉思中的江临天。
“闭嘴,少爷还没跟你算总账,你以为少爷我单单就是来喝酒?”江临天白了眼前的叛徒一眼。
“嘿嘿,我就知道少爷来此饮酒必有深意,要不然,福伯怎会同意?”宋云鹏知道自己理亏,陪着笑脸。
“少废话,少爷今天还有要事要办。”江临天故作神秘状。
“何事?”宋云鹏一脸的疑问。
江临天不再搭理他,而是掀开帷幔,欣赏着路边的春色。
约莫半个时辰光景,一行车队就来到景阳岗山梁下,福伯倒是十分熟悉,找了一户猎户人家,给了些铜钱,将马车寄放好后,一行人就进入了密林深处。
江临天此时却没有着急赶路,而是悠闲地打量着密林四周,希望能发现那只老虎的蛛丝蚂迹,乔郓哥和宋云鹏倒有些奇怪,只有福伯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少爷,他知道少爷今天来景阳岗必有原由,少爷不说,他也不问。
江临天吹着口哨,想将那老虎引出来,但效果不明显,哎,该不是上次吃饱了,进入了老山深处。
江临天正失望着,却听见宋云鹏讥讽地笑着,“少爷,你不是让那老虎认武二为主了么?说不定他不再理你了。”
“不可能,我今天一定要将他引出来,告诉他我们要到郓城去,让他这段时间在此附近等我们。”说着江临天口中的哨声更加尖锐起来。
没过多久,几声虎啸传来,江临天一阵欣喜,带着众人向前方走去,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一丝疑虑,这虎啸声跟先前那只有些不一样啊!
众人正行进间,却听见密林深处传来吼骂声。
“这是哪个半吊子混蛋,没事吹什么引虎的哨子,害得老子睡个觉都睡不安稳,好端端,格老子的,引来了一群老虎,不懂就不要乱吹!”
江临天心中一惊,和大家加快了脚步,待近前时,却发现一名彪形大汉,手里面抓着两根细碗大小的铁链,一脸警惕地望着树林深处。
见到江临天一行人,毫不客气地骂道:“你们哪个吹的口哨,真是胆大包天,不想活了,刚才那哨声是引群虎的曲调。”
江临天刚要辩解,却见树林里劲风骤起,树枝被吹得东倒西歪,密林深处,走出了七八只吊睛白额大虎,可惜没有一只是那剑齿虎。
他暗道一声:糟糕!这次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