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开口说自己有冤屈的,到底是县令还是这个土地啊?”
王文杰几人在县令祠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连神龛上的香灰都擦干净了。
“李书记,这个额腾县令,你们知道是什么具体情况吗?”
王文杰不死心的向李书记问道。
李书记沉吟片刻,思索道:“老实说,祖辈上也没具体多说什么,只知道额腾县令是因为胆小怕事,喝毒酒自杀的。你也知道自杀终究不光彩,而且还是被孝钦显这个老皇后逼死的,就更不光彩了。
所以大家都不愿意议论,不过看在这个县令在任时,还算是有点良心,做了些实事,包括我们广乐村在内,有几个村子都立有县令祠。”
“还有村子立有县令祠?”
王文杰眼睛里掠过一丝亮光,语气中多了些希望。
“没了,其他的县令祠都在动荡不安的年月里被推倒了,我们这儿的,是最后一个幸存的县令祠。”
李书记说道。
众人有些颓然,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却发现一切线索都断了,唯一可怕破盘的希望,还是在黄、李两个宗族之中。
但不用想也知道想敲开这两个宗族的嘴,难度极高。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找到真相为县令洗刷冤屈之后呢?
雕像开口说了一次后就不说话了,在这儿钓鱼呢?
不知什么时候,陆离站在了石榴树下。
这株石榴树有三米多高,深咖啡色的主干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树枝茂密多叶,挂了一树半青半红的石榴。
“石榴快熟了啊……”
陆离有些失神。
“是啊,过两天就熟了。”
李书记咂巴了口旱烟,笑着回道,
“这石榴树相传,就是那位额腾县令亲手种下的,老树死了幼苗又长起来,不过说来也怪,这石榴树以前从来都不结果,今年倒是挂了满满一枝头。”
百年古树,今朝结果。
本该是一场生活的小幸福,邻间分食,相视而笑。
但在陆离眼中,弥漫在广乐村中的阴气都在向这颗石榴树里聚集。
树根扎进地底,汲取着怨气。
树干努力向上伸张,摄入着阴气。
小小的石榴树中,孕育着某种让陆离都觉得心惊胆跳的东西。
就像是汛期拦住洪水的大坝,水位越积越高,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大坝内部早就布满了裂缝。
看样子,莫说过两天,能不能撑过今晚都不一定!
“承冤已久,心有不甘,冤情化作怨气么……”
到了现在,就算是砍掉石榴树也无济于事了,若不对症下药,反而会提前爆发灾祸。
“今晚,恐怕不会太平了。”陆离喃喃着。
“没事我就先去纺乐家了!”
刘彤彤早就迫不及待了,此刻见县令祠里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提着行李就朝外面跑。
也不需要指路了,现在村子里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就是纺乐家。
“刘彤彤,不要单独行动!”
王文杰几人有些头疼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