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而过,或许是段七指身上带着的那种亡命之徒常有的煞气,让跟在佛爷身后的那个青年有些意外,不禁多看了段七指两眼,而那个老人眼里精光一闪,瞄了一眼白景浩的手指,复又陷入波澜不惊的状态。
而段七指至始至终没有看佛爷一行人一眼,低垂着头,吸着闷烟,似乎有些莫名的压力,让这个身上血债累累的汉子陷入一种难以述说的惆怅中。
来到地下赌场,手里提着一个蛇皮袋的段七指把里面的钱全部换成了筹码,不多不少,还是一百万,随后又拿出了一张银行卡,交给柜台里那个经过专业训练的美女手里,说再划四百万的筹码,凑成五百万。
今天晚上不夜皇城的地下赌场的流动资金只有一千万,而段七指银行卡里的四百万划入的特殊账户就是白景浩的那张超级贵宾卡,那张卡的作用不但出乎卓峰的意料就是连白景浩也有些咋舌,当初那个支行行长双手把卡递给白景浩的时候说了一句这张卡的权限太高,今天要不是你们让查里面的数据,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完成。说着无意听者有心,事后白景浩就说用这张卡直接在地下赌场进行网银转账吧,卓峰自然没有什么异议,恐怕不夜皇城真的出现什么问题的时候,这张鲜为人知的卡恐怕就是那些*的人也得大费周章一下吧。
看着段七指面前的五百万筹码,佛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轻微的点了一下头,跟在佛爷身后的那个年轻人惦着的密码箱来到柜台前,经过三道复杂的解锁程序,白景浩看到了一箱子美金。
把这六十万美金全部换成筹码。青年说话的语调有些津味,在他的手里还有一个小点的密码箱,不过看样子年轻人并没用要打开的样子。
等到筹码换好,佛爷来到了段七指百家乐台前的对面坐下。
兄弟玩几把?佛爷呵呵一笑,看着段七指,段七指点头,这个时候荷官看了一眼白景浩,白景浩点了点头,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荷官看着这两个面前的筹码,用手绢搽了一下额头的细汗,开始洗牌,这个时候在地下一层玩的玩家们看到这两个彪悍的大雇主,不知觉的围了上来,杨宗和李玉华这个时候则跑到赖英俊面前问段七指面前的那个人是谁,段七指他们都知道,能这样云淡风轻找段七指赌博的对家还真不多,要知道段七指可是那种惹急了能拔枪的主啊。
《博彩行為的经济分析》里说过,在美国赌城拉斯维加斯博彩收益的六成半至七成来自于老虎角子机等,三成至三成半来自于百家乐等赌台,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的情况也与美国相若,而在澳门,却正好倒过来,博彩收益的逾九成来自于百家乐等赌台,只有不足一成的收益来自于老虎角子机。
澳门的博彩收益之所以绝大部分来自赌台而非老虎角子机,是因为澳门的博彩客有超过九成半来自亚洲,其中来自香港、中国内地、台湾的中国人占了约八成。而亚洲人,尤其是中国人的偏好在赌台上进行博彩,则是由于这类博彩方式,能够提供在短时间内进行高额、灵活、少受限制投注的条件,而老虎角子机远远满足不了这方面的要求。亚洲博彩客这种与生俱来对于赌台的偏好,其实正是澳门博彩业的一大优势。
就像国际知名的旅游业及财务分析专家、美国内华达大学教授顾錚的话说便是:澳门拥有高质量的客源。
而现在的段七指和佛爷绝对是高质量的客源,看着两人,白景浩背在后面的手握在了一起,眉头微皱,他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至于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这似乎是一种来自身体本能对外界的抗拒,目光从佛爷脸上扫过,白景浩看到了那个老人这个时候一笑,而这个时候,荷官正好洗好牌,把扑克放进了了牌盒里。
中国大陆《新华字典》98版第652页关于‘庄’字的解释有五种,其中第四种的解释为:庄家,指打牌时每一局的主持人。
不管什么时候,真正的庄家永远是赌场。
白景浩很清楚,那种说赌场利润一本万利的人多半不清楚这种观点才错误之处,赌场每赚1元都要动用100元以上的资金来运作,而白景浩这个时候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之处,那就是段七指和佛爷接下来的赌注可能会无视‘限红’的限制。
看着正要派牌的荷官,白景浩走了过去。
---喜欢用云淡风情的文字写金戈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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