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丝毫的异样,反而面带微笑的将酒壶递给了那名为首的狠厉中年人。后者颠了颠酒壶,轻笑道:
“还是年轻人懂得进退。等回头我跟老大推荐你加入我们,或许,你就不用跟他们这群人忍受这样的苦了。”
叶河图笑着点头。还不忘道谢。
“你的呢?不用我自己动手了吧?老李头,你的二胡拉得不错,每一次都是这一片的人里面收获最多的。我一向敬重您老,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中年男子阴阴笑道,双眼一直瞄着他鼓囊囊的怀中。李半仙脸色淡然的将怀里还没有打开的一壶酒拿了出来,地给了对方。
“这就对了吧。李老,您继续拉。哥几个,走着。”
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叶河图的面色,也终于是黑如锅底,那几个人,并没有走远,而是横靠在了天桥下的栏杆之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起了原本应该属于叶河图他们的酒。
“我会救下这里的所有人。”
叶河图沉声说道。李半仙听了叶河图的话,不仅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天方夜谭,反而让他脸上的微笑更加的浓厚了许多,甚至比昨天晚上喝上那一壶酒都要开心的多。旋即继续了起了二胡,喃喃道:
“可惜,救得了所有人,却就不了我。哈哈。”
李半仙重新拉起了二胡,拉的却是难得一闻的悲调——《包公吊孝》!悲怆而压抑的正宗民间二胡小调,吸引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叶河图随即起兴,跟着李半仙的曲调,开始哼唱了起来。男女老少,路过之人,无不驻足留耳,细细听闻。更有些老人为之潸然泪下,涕泗横流。这一曲,算是将悲调的曲直演绎到了巅峰,叶河图的唱腔,虽然不错,但是配上李半仙的二胡小调,也只能是红花配绿叶。不过,叶河图分担没有因此而压抑,反而更加洒脱的唱了起来,无拘无束。
“姐姐,好悲凉的调子啊。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赵亦欢脸色颇为难堪,就连眼圈也有些微微泛红,这样的曲子,真个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啊。
杨凝冰也是眼眶微红,点点头,两个人向着前方围得有些水泄不通的地方走了过去。看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多半是一些老人,即便是她这个‘无恶不作’的娇蛮任性的大小姐,也不好意思对这些老人出手,指手画脚。赵亦欢急中生智,从衣服的怀里掏出了五张十块钱,一低身,扔到了人群之中,旋即轻声喊道:
“让一让,谁的钱掉在地上了?”
不少人都是被赵亦欢的这句话将目光吸引到了地上,看着地上金针白银的钱,多半都是开始四下寻找,但是真正能够拿得出十块钱的人,多半也不会随时都带在身上,这个时候的老北京,况且还是在这样社会最底层的地方,能够拿得出这些钱的人,真的不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无论在什么样的社会,什么样的场地,都适合这句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赵亦欢拉着杨凝冰的手,趁乱走进了内围。
此刻,李半仙拉着二胡,而叶河图则是放声而歌,颇有些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豁达性情。俊秀的面容,虽然看上去有些可笑的脏兮兮,但是却给人一种浓厚的真挚感,棱角分明的脸上,刚毅之中充满着一股颓废的气质。赵亦欢瞬间便是被叶河图的气质吸引住了。俗话说落毛凤凰不如鸡,但是赵亦欢却有着一双慧眼,果断的识出了英雄。叶河图那骨子里的桀骜与颓废,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具有的。虽然现在的他一身脏兮兮的样子,放声而歌,看上去有些装疯卖傻的样子,不过站在人群之中,却始终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真是太有型了。姐姐,我就喜欢这个。简直是太有气质了,是什么呢?对——就是那种不拘一格的狂放,不与世俗的桀骜,世人冷眼我依旧茫然的颓废。姐姐,我发现我终于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了!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跟我争啊!这一次,我可是认真的。”
赵亦欢双眼放光似的看着叶河图,双眼桃花。不过后者依旧是自顾自的唱着。
杨凝冰犯了一个白眼,暗叹这个小妮子。真是令人无语了。不过心中却也暗暗吃惊,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跑到这里装疯卖傻呢?当年将青城山第一居士逼得哑口无言,震惊四座的叶河图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要饭了?他的朋友赵浮生呢?杨凝冰的脑袋里在一瞬间出现了一连串的问号。第一感觉就是,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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