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体不适,告辞离席。
李禾虽然看到了柔福走时给自己递过来的眼色,知道她是想要自己陪她回去,却实在对那女子动手不动口的暴力倾向敬谢不敏,便只作不见。
柔福虽然恨得牙根发痒,却也不好发作,只得一个人气鼓鼓的回了住处。想来明日一早,某人屋中便又有一地摔碎的东西要喜儿收拾了。
这一对小儿女的小动作,又怎么瞒得过赵佶这等花中圣手,当下嘿嘿一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吃吃喝喝的差不多了,依常例,本该出场的舞乐助兴,却被赵佶临时取消了。
今晚赴宴的都是赵佶的近臣,高俅自然也在其中。
赵佶冲高俅摆摆手,叫他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高俅点了点头,面上却让其它人看不出什么变化。
之后赵佶便起身离席,与郑皇后一道回宫安寝了。
剩下的大臣自然也都哪来哪去,各自打道回府。
李禾自然是与高俅一路。
一进门儿,高俅便进了屋子匆匆换了一身青色罗衫,去了头冠,只随意在头上裹了一块巾子,说要领李禾见识一下夜间开封的繁华,便领着李禾从自家后院的一处角门儿出去,快步疾行,很快便到了一处繁华所在。
李禾几乎没有在开封走动过,只这一处,却偏偏是他熟悉的,竟正是张青卖冰时,带他来过的御街。
夜色下的御街灯火通明,便似是一条光龙一般远远延伸了出去,到了稍近处,便可看到那被灯火映得明暗错落的各色人等,十个人中,竟至少可以见到一两位肤色体貌不同于中土的异域人士。
有高鼻雪肤的色目人,塌鼻栗肤的南洋人,身形矮小的倭人,若是用人潮如织来形容这等盛况,这织的还是块拼彩的蜀锦。
在宫中用过晚宴,此时已差不多到了亥时,离半夜子时也不过还有小半个时辰,都已到了这般时候,御街却似乎比白天更见拥挤,只远远看去,便觉一股繁华之气扑面而来。
李禾眼尖耳灵,这一路上却是顺手抓了三名盗人钱财的小偷、两名往妇人身上揩油的无赖。有那胆敢反抗的,呵呵,一声惨叫之后便是满地打滚。
正在人流中艰难向前行进的高俅,忽觉身前一清,李禾的义举竟是有了净街虎的效果,不论好坏人等,全都被李禾的手段给吓着了。
高俅见状,连忙领着李禾闪身进了一家药铺。
那药铺的掌柜显然是认识高俅的,一见面儿便将高俅二人引进了里间儿,沏了一壶好茶端了上来,
高俅满脸是汗的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这才松了口气,再看李禾,却是越看越喜,心中暗自得意:“吾儿行事虽嫌鲁莽了些,可少年谁人不轻狂?年轻人嘛……”
高俅不由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荒唐行事,竟是一时出神,再对比李禾方才所为,心中愈发觉得李禾简直便是自己年少时的翻版。
高俅这边正老怀大慰地看着李禾捋须而笑,屋中一间衣柜却突然嘎地一响。
“谁?出来!”李禾口中厉喝,身子却是比嘴巴更快,已经一拉柜门,从里边揪出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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