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宴会回来的广平侯夫人此时也在谈论着自家儿子和路哥儿的事。
侯夫人对广平侯道:“今日我仔细看了, 那路哥儿去掉印子, 长得还不错,配得上我们家小宝了。”
“叶家的几兄弟都长得好这不是事实吗?”
“我想了想, 既然小宝不想要平夫郎, 那也没什么, 观路哥儿的为人处事, 也不会丢了我们侯府的脸面。”
侯夫人本来就对路哥儿没多大意见,唯一的一点就是觉得原先的那样会丢了他们侯府的脸面,如今最大的障碍没了,侯夫人就改变想法了。
“我们这就请个喜郎去说聘吧?今日过后,一定有很多世家会去为自家后辈求亲。”他们得赶在前头。
“要去你去, 我可不去。”广平侯说道。
“当初嫌弃人家嫌弃得要死,现在又巴巴上赶去,我可没这个脸。”广平侯坐到椅子上, 捧起盏托,拿开茶盖喝茶。
“你说你这折腾的,当初若是早早同意了, 哪来的这么多事儿?”
“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侯府?”
侯夫人叉腰,“当初你不也是反对的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广平侯将茶盏放一边, 反驳道:“我这后来不是同意了吗?就你还嫌这嫌那的。”
“你!”侯夫人气急,不过很快就顺气, “我不跟你扯,你就推吧,等我明日说亲成功, 我就将小宝接回来。”
小宝一声不吭的跑去军营,闹着不肯回来,可把他们给急坏了,若不是军营特殊,他们早就冲进去将人绑出来了。
小宝在军营里,肯定吃了不少苦,侯夫人想想心都要碎了。
“多受点苦也好。”广平侯拍了下桌子,“小宝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不着调,去军营锻炼锻炼,对他才好。”
按他说,他们就是太宠小宝,简直是将人当哥儿养,才会养得这么娇气孩子气。
广平侯虽然曾是其中一员,但是现在他已经清楚认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所以,他已经亲自拜托李玙,不用心疼,狠狠操练一番,把性子磨一磨。
广平侯老神在在,再次拿起茶盏,慢里斯条的喝茶。
侯夫人瞪一眼,“你不心疼小宝,我可心疼,你不去,我去!”侯夫人甩袖离开。
他就不信这门亲事说不成。
他备好两份的契礼,如今只要一个的话,那就都给叶家了,这多出来的一份,就当做是赔礼了。
叶家如果也有心,哪会推拒?
他们的诚意也足够了。
第二天的时候,叶府的大门还没开,就有好些个穿着鲜艳十分喜气的喜郎公在门口齐聚。
他们都是上京里比较出名有口碑的媒人,基本上达官贵人说亲,都请的这帮人来说亲。
“哟!这不是田媒吗?你怎么也来了?” “这一家好儿百家求,你们都能来,我自然也能来。”
“可不是吗?张媒你怎的也来了?你不是夸口说不会再为叶家人说亲的吗?”
张媒这位喜郎,名声可不大好,当初想给路哥儿说给个只知花天酒地色令昏智的少爷,而且还是有暴力倾向的。
自然结局是被叶家打出去了,张媒怀恨在心,在外面就开始败坏人家的名声,还放言说不会再给叶家哥儿说亲。
如今还不是眼巴巴的赶来?
一干喜郎看着张媒眼里尽是嘲笑。
门外的剑拔弩张叶家人不知道,但是来了很多前来说亲的喜郎倒是知道的。
这么大的阵仗,叶君书自然不好全部拒之门外。
如果得罪一个两个还好,全都得罪了那以后他们家说亲就有难度了。
李玙早早就离府去军营了,家里只有他能招待。
叶君书只好大开府门迎进来。
门一开,还在唇枪舌战的一群喜郎顿时不说话了,急匆匆的一窝蜂挤进门。
他们可都是带着任务来的,可不能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
喜郎纷纷涌进厅堂,看到叶君书纷纷眼睛一亮。
“叶大人!多日不见,您更气宇昂轩丰神俊朗了!”
“叶大人,您果然如传闻中的温文尔雅,不愧是探花郎出身呐!”
“叶大人!还记得我吗?前儿我还登门拜访过的呀!”
“叶大人……”
一时之间,源源不尽的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叶君书身上堆,套近乎的也多不胜数。
叶君书汗颜了下。
好一会儿才将场面控制住。
众多喜郎纷纷坐在两侧的座位上,好茶好点心的招待着。
叶君书坐在上首,微微笑道:“诸位的来意我都清楚。只是我们家就这么一位适龄哥儿,而你们这么多人……所以还望理解。”
“理解理解,我们都理解。”一喜郎连连应道。
“所谓一家好儿百家求,这可是一辈子的人生大事,就该多看看多选选,该慎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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