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书回头一看, 不止荣伯他们, 连叶家太一辈都被搀扶着进来了。
叶君书忙喊人,一边上前扶住叶家太爷, “太爷爷, 您老怎么过来了?该是小子去探望你才是。”
太爷爷已七十有余, 七十古来稀, 在古代来说,已经是十分难得的高寿,在村子里,太爷爷是个说话有分量的德高望重之人。
他的发须发白,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彰显年纪, 一双老眼还算清明,他抓着叶君书的手,颤颤巍巍地问:“舟小子啊, 你真考上秀才啦?”
叶君书微微躬身,谦逊地答道:“虽然正式的铭牌还没下来,但是红榜上有小子的名字, 如无意外的话,确是考上了。”
太爷爷一听红榜上有名, 激动地连叹三声好,“咱们老叶家终于出个有出息的后辈了!荣小子啊!”
荣伯赶紧上前, 躬声应道:“三爷爷,您吩咐!”
“选个好日子,开祠堂祭祖, 村里摆上三天流水宴,咱们村子好好热闹热闹!”
太爷爷激动极了,整个人红光满面,仿佛瞬间年轻十几岁。
“是,我这就安排下去。”荣伯本身有此意,自然不会反对,这是他们村里的大喜事,不仅要整个村子庆祝,还要邀请其他村子的亲朋好友过来共享,好让周围村子也知道,他们叶家村,出了个秀才!
荣伯的腰杆子听得更直了,向来严肃的脸笑容不断,他们村子出了个功名在身的秀才,不仅整个村子的地位无形中提高,村子里的小子哥儿更容易说上好亲事,走在外头,谁不高看一眼?
乡亲们同样很兴奋,与有荣焉地,道喜的话语源源不断,听得叶君书耳根子泛红。
注意到叶君书一家准备打扫房子,一干叔姆伯姆们更是热情地抢过活,利落地帮忙扫地抹桌子。
“舟小子如今身份可不一般了,哪能做这些粗活呢?”胡二家的殷勤的拎起木桶到井里打水。
众人都帮着忙活开了,叶君书推却不得,再三道谢,然后和荣伯一起扶着太爷爷出门。
家里乱糟糟的一团,不能让太爷爷多待,叶君书便同叔叔伯伯们去荣伯家。
见他们都好奇科举的事,叶君书挑着一些跟他们说了,整个村子前所未有的热闹,比之过年都有过而无不及。
荣伯郑重地抱出老黄历,一起挑选黄道吉日,还征求叶君书的意见。
从头至尾太爷爷一直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这些后辈,不停地点点头,都是好娃,他们老叶家要起来了!
叶君书考虑到师兄那里也要办宴会,不能冲突了,而且他是准备等师兄先办,自己在后头的,便将自己的要求说了。
荣伯便挑了几个相近的日子,等叶君书确定。
自叶君书考上秀才的消息传开后,上门的人络绎不绝,叶君书一开始还应对得游刃有余,但后面感觉有些吃不消了,便关门谢客,自己带着孩子们往县城里去了。
县城里还好些,师兄到底是有双亲在前,大多数应酬都他们挡去了。师兄一个人反而乐得自在,好不容易将书稿要回来后,便窝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奋笔疾书地写稿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叶君书此时完全不想和师兄说话,互相确定了办庆功宴的时间,他就带着孩子回家了。
第三天临近中午,明阿姆突然跑来:“舟小子!舟小子!”
“明阿姆,怎么了?”叶君书听到明阿姆声音中的焦虑,又似乎夹着高昂的激动,连忙走出来。
明阿姆顺着心口,脸上带着亢奋,“舟小子,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来了!”
县令大人?
叶君书第一印象就想起那个王志高,不过他已经被押去上京斩首了,明阿姆说的县令大人,应该是新来的县令。
叶君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朝叶君书家而去,听着动静已经越来越近。
叶君书忙将大门打开,又去卧室换上儒服,将之前备好的红封取出来给到明阿姆,到时需要给前来报喜的衙役们发红封。
这些流程他已经得师姆嘱咐,大概知晓怎么做。
他们刚到大门口,身着窄衣窄裤的红衫衙役们敲锣打鼓地走来,旁边跟了一圈乡亲。
身穿正式官服的江县令走到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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