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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什么?陈彪历来对钱不大精明:说明我们势力大了呗。
你这样理解就太浅薄了。王义说:我是站在我们兄弟的角度想,葛老板和何公子都是财势强大的人,这些钱是能干大事的。如果他们真的把生意做到了南江,那在这个地头上还不得靠我们吗?你明白吗?靠我们!如果我们真的跟兄弟一样,哪那个搞得掂我们?总有一天,这所有的钱还不是落到我们手里?!
陈彪一楞,他实在从来没有过这样背信弃义的念头。
王义又独自喝了一口酒,咂了一下嘴又说:兄弟你得想开点,像我们这样刀头舔血过日子的,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到时什么情、什么义,都是火葬场一缕烟。
陈彪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你跟我交朋友是有利用我的地方的呀。你讲吧,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把我的想法讲给你听因为我们是兄弟了,讲对讲错,做或不做都不能再跟任何人讲半个字。
那当然。陈彪说:我从来一言九鼎!
好,我没有看错你。王义点点头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的可能比你清楚,那个何公子原来是何市长的儿子,现在他老爹关着还没判呢,他还是个通缉犯。但他手里有钱,他跟我说过,以前跟他合作的一个马老板欠了他一大笔钱跑了,让我想办法找到这个人。不然他怎么舍得出这么大一笔钱做这种生意?何公子想让我找到这个马老板把这一大笔钱要回来。怎么样,是个好生意吧?
说完他拿一种大有深意的笑望着陈彪,看他的反应。
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陈彪说:在这件事上的来龙去脉我还是懂一点的。这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王义说:当年你是周荷夫手下的总教练,有周氏集团的财势罩着你,在南江就是我们当公安的不也让着你三分吗?
这些英雄当年勇的事就别提了。我是说马老板的事我知道不像何公子说的那么回事,这个马老板办黄金海岸时的投资全是周荷夫出的,而且还给了他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周家出事后,周荷夫的股份被私下转卖给了何市长的前妻。这个马老板就靠自已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跟那个何公子合作的。他不应该欠何公子这么多钱呀!
还有这么一说?王义用手指敲敲喝得发晕的脑袋说:可是何公子对我说,马老板把不合法的股份统统转让给了他,临跑时还卷走了不少钱。起码这些钱要分给他一半的。
陈彪眼睛盯着王义,心里却在想。这个混帐的世道把人变成什么了?!只要有点死无对证,只要牵扯金钱,这人什么无赖都耍得出来。要说该向马老板讨债的,最应该是周荷夫或者说是他陈彪!但他得听听这个王义怎么讲,如果真找到那个头滑得如一头海豹的马老板,他怎么出手,弄出来的钱归哪个就由不得王义说了算了。
想到这里陈彪感到酒都有点醒了,他一下变得态度爽朗、温和地问王义道:
你的意思?
我想法找到这个马老板,你出手把这笔钱要回来,然后,我们两合伙把这个姓马的跟那个牛逼烘烘的何公子一起杀了,钱我们各人百分之五十怎么样?
此话一出,就连杀人不眨眼的陈彪也楞了一楞——
真是武将打天下文人坐天下,想不到这个王义的心真是比毒蛇都毒!要是从前,陈彪早把杯里的酒泼到他脸上了,但现在他不一样了,他越九死一生越觉得钱的重要了,他觉得没有必要表达不满,最好是驶顺风船,看看这个心黑手辣的王义下一步怎么出牌再说……
哈哈哈。陈彪胸有成竹地大笑起来:想不到我们还有这种缘份,看来你真是给我带了福气呀,你一来,我钓了这么大个老鳖,还知道了马老板的事。来,我们再干一杯!
可王义的酒量不行了——
来,来就来。他说着伸手去拿面前的杯子,却一头撞到桌子上又从凳子上歪到地上,醉得人事不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