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彪关上门又去拉后面的门,马老板捂着鼻子又对他说:兄弟,不是我嫌你,我怕路上有查车的不安全。你还是钻到车后厢里去吧。
他下车打开了车后厢,看着陈彪爬了进去,然后狠狠一关后厢,打着火启动了车子……
他早把要买伟哥的事都丢到脑后了……
齐天剑这两天一直在酒会上忙碌着,他调度保安,暗暗拍下这些所谓重要客人的照片,每天睡的时间连三个小时也没有。
有时他穿着保安服从这些狂欢的男女旁边走过时,好几次都被那些女演员盯上了。
哎——你不是那个什么吗?你是北影演那个什么的某某某吗?
我不是。他总这样简单的回答就匆匆而去了。他没有心思挑逗这些向他示好的女人,在他心里,白冰的美丽和贵气,黄娟的真诚和无私都是天下无以伦比的。
钱红对他的工作很满意,她拉着他说:你别穿得像保安似的,多丢人。你换身好衣服,吃点喝点,等这两天结束了,我要好好的感谢你。
钱姐。你这段时间太累了,你也得注意身体呀。
是的是的。她感激地说:你真会体贴人,你看我那个儿子,连一点忙也不帮,就知道跟女人鬼混了。
没事的。他结了婚就好。齐天剑笑着说:可能是你这个妈太挑了吧?现在这么多美女也不帮他挑上一个?
钱红笑了笑没再往下说,她总不能把想大捞一把再移民的事告诉外人吧?
齐天剑是看着马老板坐上他的宝马车走的,可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个马老板在背后会对他动了杀心,他更想不到陈彪马上就要与他刀兵相见,一分雄雌……
一页四方四正的鱼塘边上,零零落落搭有遮阳的小木亭,几个垂钓的人身后立着大阳伞,钓竿长长脖子长长地俯瞰着在烈日下蜃气一片的水面。
陈彪也戴了顶破草帽,蹲在鱼塘一角一丛罗汉竹下钓鱼。他显然没有旁人垂钓的好性格,因为他一会就高高地抽一下鱼竿,但总是空空如也。
他来这里已经有七八天时间了,像只耗子那样躲在这里他已经有些烦燥了。可是马老板跟他说:据内线人士透露,现在每个警察手里都有他的通缉令和照片,就连交警也不例外,所以他现在无论以哪种形态出现在市里都是危险的,就是他打扮成那一副臭气冲天很搞笑的样子也是很侥幸的。他言外之意,他就得在这里待着。
但是他不能无所作为,他太报仇心切了。他和那个守鱼塘的老头同住一间草屋,他每晚的牙齿在梦里都磨得吱咯作响,把那个老头吓得半死!
在这无聊的日子里,他忽然想起了周荷夫的教诲——用脑子!你不会用脑子吗?猪!
是啊,就是身子不能动,脑子不能用吗?现代通讯这么发达,他不用活动也能实施自己的复仇计划的呀!
他想起了一个人——,笑和尚。这是个外号,是他在缅甸当雇佣兵时的战友,他们一起跟缅甸的政府军打过仗、负过伤。这个人个头不高,圆圆的脸上总挂着那种佛教里常说的,闻道者掂花而笑的那种神秘的笑容。常人看起来特别的亲切、和蔼、平易近人,所以得了这么个外号。实则他的心比陈彪还毒,手比陈彪还辣!这两年听说他在自己独打江山,成了一个大毒枭,手下有几十号马崽和十几条枪的武装。
陈彪有了主意,他得让笑和尚把毒贩到南江市来,这样他就有了资金和报仇的帮手。通过边境那一场血战,十几条枪没有打死那个小子,他不再想盲目逞强了。他虽然自号天下第一亡命之徒,但命在他心里还是很重要的,他也有对生活的追求。他在国色俱乐部对面的垃圾堆里守候的时候,有两次偶然看到那个大眼女经理出来送客人,他的心就像突然被扔到地上踩了一脚一样的疼。他觉得如果有机会,他会去找她,最好有一大笔钱把她带到国外去,跟她结婚,让她为他生下一个班的小亡命之徒,这是多美好的事情?
因此,这一次他不但要杀了那个小子,还得能留下自己的命来。
对!就这样干!
陈彪狠狠抽了一下钓竿,咦,竟然沉甸甸的,他一使劲,一条在阳光下银光闪闪的大草鱼被钓了上来……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敬请朋友们多收藏、支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