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真,这里面的事情谁说的准呢。我爷爷是永安当地的“土工”,我从小就接触这块,知道的事情稍微多一些。”
总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突然把我拉近了一些,抬头环顾了一圈周围,见附近没其它人,才小声说道:“这个消息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别泄露出去,事关文物,原本我是不应该多嘴的。”
看到总工这样的做派,我心里有些不安,难道已经发生了什么?我忙点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那婴儿送到人民医院后,当晚就住进了加护病房,可奇怪的是,肉眼看上去明明是活着的婴儿,仪器上却完全没有任何生命体征!”总工压低着声音道。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哎,就是没心跳,没呼吸,没脑电波,整个就是三条直线!”
这就对了!
一具死了至少几百年的女尸,怎么可能真的生出活的婴儿来,这压根就是天方夜谭,也就是文物局那帮人鬼迷心窍,才会如获至宝,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奇迹。
这土里埋着的东西,哪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我把心里的想法和总工说了,没想到他的反应却更加怪异,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欲言又止。
“总工,有什么事你就说呗。”我奇道。
在我的催促下,总工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文物局不信婴儿是死的,见医院的抢救没什么效果,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野方子,他们竟然……竟然给那个婴儿喂养人血!”
什么!
我大惊失色,没想到文物局的人竟然鬼迷心窍到了这个地步。
虽然不知道那个婴儿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从小跟在爷爷身边耳濡目染的我再清楚不过,爷爷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让“尸”沾上了人血。
不止是“尸”,任何从土里出来的死物,沾人血都是头等大忌!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眉头一挑,这群人不是自己作死吗?真把自己当成万能的叫兽了!
“1,,……”总工仰着脖子,嘴里数了几个数,“想起来了,是五天前。”
已经过去了五天?
“我和和尚两个人请个假,你帮我和工头说一声。”
我急匆匆丢下一句话,撒腿就向工棚跑去,婴儿吃到血食已经过去整整五天,现在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得找上和尚一起,赶紧去医院看看情况。真不知道那边会发生什么事。
爷爷从小就教导我,面对祸事不能只管自身安危,和土里的那些玩意打交道,是我作为“土工”的后人的使命。
和尚刚打完一趟拳,在工棚门口的水龙头下面冲凉,听我三两言语把事情和他说了一下,他没有半点迟疑,拍着胸口豪气道:“这事怎么能少了我!”
说了句等会,就一转身冲进了工棚。
没一会,和尚的身影又冒了出来,只不过手里提着一根两米多高的黑沉棍子。“这是师父留给我的降魔棍,我一直藏在床底下。”
我点点头,当下和他两人跑出工地,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市中心的人民医院……
和尚就是这样,学了几年武,江湖气重,特别讲义气,属于那种你弄死我,老子也得帮朋友的人。
站在医院的门口,我们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医院的门大开着,几辆急救车就停在一旁的空地上,如果不是周边的树木上偶尔会有几片凋零的叶子,真怀疑我们来到了一个静止的世界。
只是原本应该是人来人往的医院,视线所及的地方竟然人迹全无,静得仿如鬼域。
在医院大门的不远处角落,一双淡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这边,忽闪忽闪,飘移不定,在这种夜晚,看上去格外的狰狞。
和尚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手中的棍子,用胳膊顶了顶我,指了指那个角落。
我抿抿着嘴,摇头苦笑,轻声的的说道:“应该是猫,这种淡绿色的眼睛只有猫才有。”
“不会吧。”和尚吧嗒吧嗒嘴,还是朝着那两只飘忽的眼睛望了过去。
角落里的眼睛忽大忽小,似乎在眨眼一般,然后顺着墙边慢慢后退,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黑夜中。
我没时间去想那双眼睛是不是属于猫的,冲着和尚使了一个眼色,慢慢的接近了医院的大门,探头向里面看去,整座医院空空荡荡,只剩下走廊和大厅里的灯光在摇曳着,时而明亮时而昏暗,和往日繁忙的就诊景象完全不同,宁静的仿佛连风声都能听到。
在地面上,留有一条冗长凌乱的血色脚印,不规则的就像是有人受了重伤晃晃荡荡的朝着深处出去,一脚深一脚浅,在灯光下,血的颜色被映衬的特别鲜亮,甚至晃眼。
“阴月夜,血脚印,天将降异象。”我挑了一下眉头,刚说完,整个医院的灯光跳跃了几下,随后整片空间里黯淡下来,继而一片黑暗。
弥漫在空气里的,除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还有弥漫着的血腥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