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说,你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林栩有些意外,问:“为什么这么说?不是全天下人都认为是我有错在先吗?”
陈骁道:“你是有错,但徐维义只知道一味的隐忍和逃避,根本没想过如何正面的解决问题,这是他的责任。”
“呵呵!”林栩忽然觉得有些可悲。她看着陈骁,说:“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永远不要做对不起荞荞的事情,我算是体会到了那种……”林栩说着昂起头来眨巴了下眼睛,然后蹲下身去,把头埋在了膝盖里。
陈骁递上一盒纸巾:“想哭就哭吧。”
这一刹那,林栩对陈骁是充满了好感。
她开始觉得之前对陈骁所有的判断都不准确,陈骁才是最懂她的那一个人。
不过她也明白,她跟陈骁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中间隔了一个颜荞。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夜间巡逻车路过。
民警出于对市民的关心,下车询问:“这么晚了在桥上站着是怎么回事?”
陈骁道:“没什么,有人受了点委屈,一会儿就好了。”
民警看了陈骁一眼,又看了林栩一眼,然后说:“两口子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千万不要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陈骁:“什么两口子,你这个同志,说话咋这么恶毒呢?”
民警:“???”
林栩:“……”
所以,刚才积累起来的好感荡然无存,陈骁还是原来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次日,陈骁接到常欣的电话,他已在暗中抛售了4.9%的杰成建材的股票,留了0.1%在手上。
因为任何一个大股东手上的股份如果有超过5%的增减持,必须出公告,而常欣不能出这个公告。
现在,陈骁打算亲赴湖州,给予杰成建材最后一击。
湖州建材经销商老廖,大概是最先知道杰成建材命不久矣的人。
他开始主动的,肆无忌惮的向中源建材靠拢。
所以,钱胜以为是老廖约他谈事情,到了餐厅,才发现等在那儿的人是陈骁。
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是钱胜还不至于扭头就走。
“钱总,请坐。”陈骁站起身来,对钱胜恭敬有加。
这让钱胜想到了当初第一次在东业集团见面的场景。
时移事易,又是一个轮回。
“陈总有何指教?”钱胜坐下来,开门见山的问道。
“指教不敢当。过去种种,钱总也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所做之一切,也没有违背任何法律法规,所以我不打算计较。现在,我们世纪中源集团发展壮大之后,越来越缺乏像钱总这样的管理人才,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与钱总再度携手合作?”
“我在杰成建材很好,很多股东都给我面子,我想这一点,我在世纪中源集团永远也得不到。陈总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罢,钱胜起身便走。
陈骁也跟着站起身,向钱胜伸出手来:“我真心希望钱总能够再仔细考虑考虑,我给你时间。”
钱胜出于礼节,也不得不伸出手来跟陈骁握了一下:“有机会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