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来问你,愿意臣服于我吗?”
“呸,卑鄙无耻的有熊氏,竟然用奸计暗算。”
林旭透过十分有限的视角,看到了对手小人得志式的笑容,自己则被动地破口大骂。毫无疑问,作为胜利者的一方,在公开炫耀过自己的优越感之后,他继续讥讽说道:
“大尤,你就快完蛋了,尽情叫唤吧!哈哈哈哈……”
“卑鄙之徒!”
一不小心被啐了一脸吐沫,那名长得好似狐狸脸的男子退开几步,他一指林旭说道:
“来人,给我把这家伙剁成肉酱。”
当即,十几条壮汉挥舞着青铜斧冲了上来,乒乒乓乓一通砍砸,然后他们收获的成果只有满地的破损兵刃。
“……砍不动啊!”
这时候,遍地碎裂寸断的金属武器反射着阳光,发散着夺目的金色光华,仿如是在嘲笑着某人的无能。
见状,这位狐狸脸的男子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火气暴怒了,他失态地高声叫道:
“某乃天命所归的人道之主,这把神剑就是明证。”
大尤或许不识货,林旭在意识中惊呼起来,说道:
“啊!人道圣器。这么说,神裔的时代就快要……”
所谓的人道圣器不是谁炼出来的法宝,人道圣器也根本不是制造出来的,而是指承载着人道气数的器物,因此具有了与人道沟通的能力,可以镇压一切非人类的存在。
可以举例来说,像是伯禹收缴其他部族手中的金铸成的九鼎,始皇帝命人篆刻的传国玉玺和十二金人,凡此种种都可以算作是人道圣器。其实器物的本体是什么,这一点无关紧要,核心问题在于这件圣器本身必须对人道发展有着里程碑式的象征性意义。
此时此刻,出现在林旭眼前的这柄通体金色的青铜剑,一面的花纹是男耕女织五谷六畜,一面是浴血的战士和山川大地。
行将赴死的大尤做何感想,林旭不知道,但他终于明白了这个场面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随着剑光一闪,黑暗真正降临了,林旭在这个幽暗的世界里慢慢地思考着。神农氏、有熊氏和炎帝他都听过,那么大尤又是谁呢?那柄人道圣器又是什么?当林旭把一个个看似孤立的片段细节通过思索串联起来,弄明白这些事物加起来暗示着什么,他已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宿世记忆中浮现的一幕幕场景,难不成就是魔神蚩尤的一生?这也未免太曲折离奇了吧!
在灵魂领域内,时间是没有意义的,林旭感觉渡过了千年时光,在外界只是弹指一挥间而已。
“轰……”
随着一声轰然巨响,遍及全身上下的痛感把林旭涣散的思绪从精神世界里重新唤醒了。随即,他也意识到自己正在奈亚鲁法特布设的陷阱中挣扎,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现在可不是进行哲学思辨的好时机呀!
“变!”
每个神祇金身都附带有战斗模式,平常供人顶礼膜拜的是一个神圣庄严的造型,上阵搏杀的时候可就是另外一码事了。慈悲如佛陀,不也照样也有明王之怒么!千万别用那些泥塑木雕的形象来想象神祇,正如在神话故事中常见的三头六臂神通,那只是小儿科的把戏。比较厉害的角色,差不多都能变幻出比本体战力更为凶悍的金身形态,若问个中的奥妙如何,那就要看各自的道行深浅了。
这时候,随着一声大喝,林旭的头颅应声出现了一种诡异扭曲变化,乍看起来,他的身体倒像是一下子被拉长了许多,犹如土豆变成萝卜。
紧随其后,林旭那硬生生拉长了许多的头颅,四面都变成了相同的愤怒面孔,四双闪耀着金光的巨目无情地扫视着数量仍在增长的敌军,这一回的确称得上三百六十度感知无死角。
“现!”
光是这一点变化还不算完事,林旭一声断喝,他身上急速膨胀贲张隆起的肌肉宛若黄金铸就,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力量感。在皮肤上浮现起如刺青般繁复的纹饰图案,这些则是林旭领悟出来的法则神文,单以视觉效果而论,什么好莱坞大片跟这场大战比起来都弱爆了。
“鼠辈,快快受死吧!”
从林旭身上爆出一阵强光的同时,无数光箭向四外激射而出,仿如太阳的光辉无所不至。这是他最强的战斗形态,今日这场伏击战,直到此刻才算进入了**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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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峰旧山神庙
“姐姐,你说夫君他不会出事吧?”
孟嫣然放下了手中的绣花针,不无忧虑地凝视着渐渐暗去的天色,她忍不住向静姝发问。
闻声,终究是大家闺秀出身,即使静姝同样为林旭而提心吊胆,至少她表面上还能维持住淡定自若的姿态,轻笑一声,说道:
“安心啦!夫君见多了大风大浪,纵然谋事不成,若要全身而退也不难,你我只管安心家事便好。”
“哐当!”
“啊!有声音!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那些铺在山神庙地面上,厚度可达一尺的青石板被砸得粉碎,在化作粉尘状的坠落撞击点,林旭的残躯显露出了真容。
那些遍布全身上下的大小伤口就不用多说了,林旭的一条左腿和右臂也完全断去,一道从眼角直到嘴唇的伤口翻卷开来,透过伤口可以直接看到淡金色的骨骼。对于修复力超强的神祇金身来说,这些表面伤情不算太严重,反倒是看着林旭没有自行修复伤损部位。原因要么是他的神力耗尽,要么是战斗激烈得抽不出恢复时间,无论出现哪一种情况,无疑都证明他刚刚经过一场万分凶险的血战幸存下来。
只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抵抵百万兵!这一回,林旭亲身验证了这种介乎于牛A和牛c之间的沉浮人生,只可惜远没有诗文中说得那般潇洒惬意,他也只能说在遭遇万军围杀的险境中勉强捡了条命回来,这个过程中稍有差池的话,他就得非自愿地高歌一曲从头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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