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异族神祇扯上不清不楚的干系,那就等同于这个世界的门户大开,华夏神祇势必首尾不能相顾,这样的危机岂能等闲视之?
稍稍冷静了一下,很快林旭心中的疑惑占了上风,他追问说道:
“不对吧!敖兄,照你的说法,可有真凭实据?”
听了这话,似乎早就料到林旭有此一问的敖平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笺,递过来说道:
“这是敖某堂兄送来的一封信。”
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林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轻笑说道:
“呼!还好,没我想的那么糟,勾结须佐之男算不得大错。”
一听林旭如此说法,敖平不由得大叫起来,说道:
“林兄岂可如此说法,不算大错?莫非这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一桩吗?”
林旭一边思索,一边缓缓说道:
“须佐之男已与我方达成协议,从情理上来讲,祂的确不算敌对神祇了。”
闻声,敖平反驳说道:
“林兄,你也说那只是从情理而论,如此生死攸关的大事岂可儿戏?”
这时候,林旭眯起眼睛望着敖平,好像打算从祂的眼神中找到什么东西。果不其然,在林旭灼灼目光逼视下,敖平移开视线不敢再与他对视下去。
见此情景,林旭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
“敖兄,这般卖力替旁人说项,你该不会是收受了什么好处吧?”
试问一声,何等样的人物才会被公认为纨绔子弟?那当然是学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的主,如此才够资格享受这种赞誉。推想而知,身为一名纨绔子弟,达不到酒色财气五毒俱全的境界,抑或是当街喊两嗓子“我爸是李刚”,引来*的群众集体围观的话,下次见了别的纨绔,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哪怕近年来敖平跟着林旭等盟友厮混在一块,祂身上层出不穷的臭毛病已然改掉了多半,但这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如今,敖平身上的毛病跟自己从前比起来那是少得多了,要是跟旁人横向比较一下……唉,算了,这事还是别比了,一早就注定了是稳输无赢的赌局。
当面被林旭一语道破了那点小心思,敖平胀.红了老脸说道:
“哎,林兄,肯不肯帮忙,你直言便是,何必东拉西扯呢?”
闻听此言,林旭的笑容多少有点奸诈的意味,说道:
“帮,这忙是要帮的,不过不能白帮哟!”
本已不饱期望的敖平一听林旭如此说,登时兴奋起来,说道:
“哦,那是自然,不能让林兄白干,金银珠玉财帛女子……”
敖平一番话才讲到一半就被林旭打断,只见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敖平,说道:
“敖兄,别急着许愿,我还没说要什么酬劳呢!”
闻声,敖平禁不住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祂一想起林旭的奸商素质,顿时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错觉。喘息了片刻,敖平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这……莫非林兄有什么特别要求?”
林旭挺直腰杆,正色说道:
“历经连番血战,各家联盟成员麾下的阴兵鬼卒补充皆有损耗,目下补充起来也很困难。既然四海龙族在大难临头之时还不肯出力襄助,我看那就劳烦祂们出一出血吧!”
闻听此言,头上冷汗直流的敖平刚开始还以为林旭要大开杀戒,等祂仔细思量一下,觉得是自己会错了意。不管怎么说,林旭也不至于残暴到要在东海搞一场大屠杀,适才他的说法该是别有所指。
敖平猜得一点没错,林旭很快就自行揭开谜底,说道:
“龙族子弟身娇肉贵,想必你也下不了手,东海的虾兵蟹将数以千百万计,这些资源倒是可堪一用。”
一边继续擦着冷汗,敖平一边讪笑说道:
“那些虾兵蟹将一离开水就都成了软脚虾,拉上了战场也不派不上什么用场啊!”
冷笑两声,林旭声音阴恻恻地说道:
“活的当然不行,死了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说是吧!敖兄?”
林旭并非危言耸听,华夏地祇联盟连续三次征伐天堂山且不说,在此期间祂们还发动了针对东瀛岛国的讨伐战争。
仗着神力恢复的作弊器,虽说地祇们本身没遭受多大损失,祂们麾下的阴兵鬼卒就难免阵亡颇多了。这些阴兵鬼卒一旦形骸损毁,遭到禁锢的三魂七魄即刻裂解,在一瞬间释放出的强劲灵能会直通六道轮回,所以无法再次复活。转化阴兵鬼卒又不是随便什么阴魂都可以凑合着来用,随着中原地区的战事逐渐消歇,天下太平的曙光隐现,即便是收纳了讨伐铁勒和高车两部战死的兴汉军军魂,对于补偿历次征战留下的空缺来说,依然是杯水车薪哪!
想通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自觉把脖子伸出来给人下刀的敖平,此刻已是汗出如浆。祂抬起袖子擦拭着汗珠,支吾地说道:
“呃,这个嘛!且容我思量。”
闻声,林旭笑容淡定,说道:
“敖兄不必急于答复,记得跟你那位堂兄说明白,我的要求就这么简单,愿意接受与否,请祂善自斟酌。”
目送着敖平拱手告辞后,脚步如风急吼吼地去跟密谋同伙通风报信,林旭单手摸着下颌,另一只手端起茶碗,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陈凉,你小子手脚得麻利点啊!我不能等你太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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