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意欲反正者需举白旗为号。
这时候,逐渐靠近营寨的兴汉军水师乍见岸边秦军大营竖起了许多面白旗,好似万千梨树的花朵一齐绽开,此情此景直看得驻足战船望楼之上的陈凉心花怒放。
旁边的苗仁辅此时也趁机连声说道:
“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自古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古人诚不欺我也!”
在狂喜的冲击下,陈凉心头还保持着一线清明,叮嘱说道:
“务必小心提防,小心提防有诈。”
营寨内的秦军打出白旗,兴汉军旋即停火,双方一番交涉后,确信对手真的打算投降了,陈凉方才登岸接见反水的南方兵团军将。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到了这时候,鲜于闵的心中充满了愤懑之气,他输得太冤枉了,没有真刀真枪搏杀的机会,直接被自家手下捆得跟粽子相仿献于陈凉帐下。
一见陈凉的帅旗,鲜于闵就知道兴汉军的大头目出现了,他挣扎着叫骂起来,说道:
“我呸!要杀便杀,何须多言?快些给爷爷来个痛快。”
陈凉本来还打算学习那些三国人物上前替鲜于闵解开绳子,顺便劝说他投降兴汉军。如今,眼看着鲜于闵如此冥顽不灵,陈凉也是意趣全消,只得摆手说道:
“来人,请鲜于将军下去静养几日,莫要慢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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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兴汉军南北折返疲于奔命之际,一贯与外界接触不多的蜀中也发生了一场变乱。蜀郡太守田师凌借着举办五十大寿设宴的名义,宴请临近的广汉、江阳等各州郡太守、刺史,而后在席间摔杯为号,猛然间杀出的大队刀斧手斩杀了前来赴宴的西蜀地方官。精心策划的阴谋得逞之后,提早布局的田师凌公然扯旗造反,宣布自己乃是蚕丛王苗裔,誓言复兴蜀国,从即日起脱离大秦帝国独立,自立为大蜀皇帝。
蜀中的有识之士闻知此事,无不是嗤之以鼻,讥讽田师凌利令智昏。
虽说如今天下大乱,秦失鹿天下共逐之。然而,想要作皇帝的野心家虽多如过江之鲫,蠢到一开始就暴露自己的野心,如这等智商低到破表程度的极品,田师凌说不得还真是天下难寻的独一份。
是可忍,孰不可忍?在蜀地范围之内,那些尚未被田师凌的大蜀国所吞并的州郡长官也警醒起来。原本各自打着如意算盘的地方官们迫于生存压力也不得已联合行动,他们调集兵力讨伐这位新科的大蜀皇帝。双方军队在岷江流域绵延数百的战线上展开了多线激战,虽未分出个高低胜负,但已将蜀中这块乱世之中难得的安乐田园,转瞬间便已化作了荆棘丛生,白骨枕籍的杀戮战场。
闻知蜀地大乱的消息,林旭知道兴汉军入蜀的机会到来了,考虑到涉足其中牵扯的因果不易应付,他也犯不上跟着凑这场热闹,只管安心在一旁看戏就好了。
照例派了几个化身收拢阴魂,林旭的主要精力则投入到研究抵御十字教等外来神魔的侵袭,他所考虑的首要一点便是如何提升实力,而又不留后遗症。在此之前,最重要的前提条件是他必须重新获得人类的肉身,或者说是一具先天道体。
术业有专攻!在修行者口中所谓的性命,在本质上来说,完全不同于凡夫俗子所指的生命二字的浅白含义。
在修炼路途中,这里的性是指人的心性和觉悟,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的精神特质如何,与之相对应的命则是指人类的**。若问性命二者孰轻孰重,自古以来不同源流的大能们各有解读方式,千古争论之后仍然莫衷一是。
道门中人常说,人之肉身乃是渡世宝筏,因此主张性命双修,以求肉身不朽而霞举飞升。佛门弟子则断言人之肉身不过是一具臭皮囊,所谓的红粉骷髅,全然不值得眷念,大力宣扬修性不修命的超脱法门,但求归入佛土,不计其他。比之前两者的修行理论更为世俗化一些的儒门弟子则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显然是抱定了肉身成圣的念头。
总而言之,反正无论是怎样来诠释肉身的效用,唯一能够确知的一点是,人世间传承的修炼法门大多是为人类肉身修行而设。没有了肉身,修行者也就没了白手起家的最大凭依,所以林旭需要一具肉身作为今后修炼提升的凭依基础。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林旭不能接受那种半路夺舍得来的兼容货色,肉身必须是原装原封的,即使退一步讲,好歹也得是专门定制的。
肉身对于修行一途的重要作用,无论怎样加以形容都不为过。举例来说,好比一位技术高超的程序员穿越到连算盘都没有的史前时代,纵然他有一身天大的本事也尽成屠龙之技。倘若说修炼法门是电脑程序的话,电脑则毫无疑问就是肉身了。没有电脑,讨论程序那就是空谈一气,所以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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