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虚空远达另一个世界,足以证明他的存在价值非比寻常。
成功无侥幸,强者未必成功,但获得成功的一定是强者。已然抽到宁采臣这张大牌,林旭自然不会任由他今后这样随波逐流地沉沦下去,写信推荐宁采臣前往兴汉军与陈凉为伍,林旭也是出于多重考量的结果,绝非临时起意。
闻听此言,宁采臣的面色数变,支吾着说道:
“这……只是……”
大秦帝国的威名QB5不坠,纵然国势已到了日暮途穷的程度,在许多惯于因循守旧的人看来,天底下也唯有大秦帝国才是王朝正统,那些起兵割据一方的义军则是一帮如山贼草寇的叛贼团伙。若非大秦帝国的近几代皇帝没出过一个像样的明君,官僚们种种倒行逆施的举措残民自肥,彻底把民心丧尽了,估计这大秦天下连义军滋生的土壤都不会存在。
尽管自身处境十分不堪,宁采臣作为一名读书人,他对于投奔义军依旧顾虑重重,此刻的迟疑不前并非个案,而是这个时代具有普遍意义的社会现象。
从来没断了挖大秦帝国的墙角,林旭对宁采臣心中的种种顾虑洞若观火,笑着说道:
“宁兄,咱们不妨开门见山地讲,你已是朝廷明令缉拿的要犯,扪心自问,除了投奔义军之外,宁兄可还有其他出路?”
别的出路?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宁采臣一想到自己无端蒙冤被通缉,落个有家归不得,积存心底里许久的怨气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反正都已经是被判处秋决的重犯了,难道他还怕再多背上几条罪责吗?
自家打开这个心结,宁采臣脸上透出几分坚毅的神色,点头说道:
“好,我这便动身前往江陵投军,故乡之事就有劳两位费心了。”
目的既已达到,林旭的心情一片大好,微微一笑说道:
“我们必会尽心竭力而为,宁兄不必太过挂念。”
林旭的话说到了这里,话锋忽地一转,说道:
“小倩姑娘已经送去投胎了,若是日后有缘的话,或许将来你们还有道左相逢,相视一笑之日。”
蓦然想起那位身世可怜的美艳女鬼,宁采臣默然不语,其后他摇了摇头,说道:
“何必非要有相逢之日?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林兄,你我就此别过,宁某这便上路了。”
远望着宁采臣孤单一骑远去的瘦削背影,林旭长出了一口气,悬在心头一块大石也算落了地。
诸如宁采臣这样身具非常气运的人物,无论他们自身的初衷为何,最终都会被身不由己地被卷入历史洪流当中。也许是名垂千古,也许是遗臭万年,反正不会与草木同朽。正如在地球的历史中,振臂一呼便动摇了大秦帝国根基的陈胜、吴广这两位仁兄一样。尽管他们的出身卑微,曾经属于他们的辉煌时刻亦是转瞬即逝,宛若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璀璨而短暂,不过历史终究会记住这些时代弄潮儿。
哪怕到了千百年之后,那些端坐在朝堂之上,道貌岸然的帝王将相们皆已归于一丘黄土,在自己身后只留下高耸的大土堆供人瞻仰凭吊。
当人们觉得世道不公,积郁满腔的愤懑不平无从宣泄之际,依然会振臂高呼“只差二人”。要说比起那些平生碌碌无为,注定了要被后人遗忘的凡夫俗子,陈胜、吴广得享不朽的身后声名,这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永生不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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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够蛋疼的二选一。”
近来,林旭明显地察觉到异样状况,在他脚下的这块片界与外来片界的碰撞与融合变得愈加频繁。假如说从前片界融合基本是遭遇百年不遇大洪水的概率,到现在已经成了每年必来的桃花汛,更不用说,在浑浊依旧的河水以北,那些多得像是老鼠从地底下钻出来的游牧骑兵是对于片界变迁的最佳诠释。为此,林旭前进的步伐也必须顺应大势加快节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华夏要与那些前赴后继而来强悍异族文明抗衡,光靠林旭这样的地祇出手是绝对不成的。这倒不是说祂们不肯卖力,而是异族方面肯定也有神祇,到时地祇们恐怕无暇给予凡人太多帮助。
如何增强凡人国度的实力,保住得来不易的信仰根据地呢?富民强国,教育兴邦,不外如是。这些嘹亮而又毫无实际内容的口号,当年包括林旭在内的普通人是听得连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那么这些口号正确吗?当然是无比正确的。天底下的大道理差不多都是这副德行,无比正确,然而,罕有落实下来的时候。
说起来,犹如天上漂浮的朵朵浮云,人们睁眼就能看得见,伸手却一点摸不着。举例来说,哪怕是在综合国力攀升到世界第二的和谐年间,对基础教育的投入依然不足。按财政拨款比例来衡量,比许多非洲穷国的投入还难看得多,即使坐拥巨额财政收入,那个国家似乎还很穷很穷。考虑到各种运转环节的跑冒滴漏,以及中饱私囊后投奔新大陆的家仆们,也许真的很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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