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萨满是隶属于上古修行者的一支,主要流行于长城以北的草原地区,据说是与华夏的巫出自相同源流,很善于跟大灵打交道。萨满巫师很擅长与超自然力量沟通协调,比如说类似于神打的降神附体就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在帐外点起篝火,摇起铃鼓和旗幡,围绕着火堆吟唱跳跃,很快大萨满马安便进入了降神状态,他没有告诉别人这次请来的是一位受到东胡部落数百年供奉祭祀的大灵,而非一位神明,反正凡人也区分不出二者的差别。当大萨满再度缓缓睁开双眼之际,附近陆续接到警讯,起身赶到大帐前的东胡首领们无不是神情畏惧地低下了头,这是对神权和超自然力量的敬畏。
大萨满马安的目光里充满了神明所特有的那种俯视众生的冷漠与高傲,“祂”扫视着帐篷中的人们,说道:
“这个妖魔很强大,你们想要免除灾祸,本神需要血祭。”
不问可知,真神是不需要血祭的,只有那些濒临覆灭边缘的神祇才会要求举行血祭,补充自身的存在之力。
除此以外,那些不符合神明标准的大灵,祂们同样具有强横的力量,少数特别强大的个体甚至会比多数神祇都来得可怕,不过祂们自身限于法则,无法直接汲取愿力转化为所需的能量,只能依赖血祭来汲取力量。大致上只有这两种状况下,才会出现大规模血祭,大萨满马安请来的这位“神祇”具体是属于何种状况,那就不是凡人们所能知晓的秘密了。
大单于秃发吉利作为东胡人的最高世俗统治者,这个时候他果断地跨步站了出来,询问说道:
“请问大神,要多少血祭?”
“五千头白牛,五千头白马。”
听到了这个回答,秃发吉利始终紧绷的心弦稍微松弛了一些,他在暗自庆幸着没有要求举行活人祭祀,仅仅要求血祭牛马的话。尽管限定了牲畜的毛色,但东胡人作为游牧民族,这些牲畜加把劲还是能凑得出来。
松了一口气,秃发吉利转身向几个中小头领吩咐说道:
“快点,马上准备祭品,要快。”
已是夜深人静之时,除了少数夜夜笙歌的部落上层人物,大部分东胡人皆已进入梦乡。现在要把他们从梦乡里唤醒,并且紧急筹措血祭所需的白牛、白马,这中间协调需要不少时间哪!
急惊风遇上慢郎中!这一回也正如历史上无数次发生过悲剧证明的那样,哪怕你选择解决问题的方法是正确的。岂料由于准备时间不足的缘故,一招马后炮最终酿成了流传千古的惨剧。
正当察觉到今晚风色不对的东胡人,开始忙于准备血祭之时,黑山老妖那头业已完成了布局。
霎时间,铺天盖地的雾气将这座容纳百万之众的超大营盘变成了一口大锅,只等着在锅底加上一把火就烧他个滚烂。好似今日这般任由黑山老妖大快朵颐的机会可不常有,它过往时候一次只能零星吃掉魂魄。若是一回吃得太多,触及了天劫发动的底限,那是魔道修士也不敢触碰的死亡线。今时今日的情况则全然不同了,黑山老妖怀中那份大秦帝国皇帝的圣旨业已揽过了多半后患,即便天道感应业力,人道纠缠因果,胡亥也可以先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收到各处小妖们传回的讯息,黑山老妖胡亥那双透出幽幽绿光的眼睛闪过了一抹喜色。先是默诵了一段《太古幽冥魔经》,跟着它张开嘴巴,大喝一声道:
“天妖噬魂!”
人类的肉身说到底只是魂魄穿过六道轮回后栖居的暂时住所,因此正常人的灵肉结合都不算紧密,只要一个人的灵魂确信附着的**死亡,灵魂自然会脱离**开始活动。
当然,假如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其实也是一件好事。要不然的话,一个人明明已经死亡了,他的灵魂还死赖着不离开这具逐渐腐烂的**。那么可想而知,那种身体动弹不得,只能听任被虫子不断啃噬,无奈地感觉着数不清的蛆虫在自己身体里爬来爬去,以及被尸体**恶臭包围的极端恐怖状况,真不是活人所能体会到的那份恐怖。
随着黑山老妖施展出惊世魔法,一张幽深漆黑的嘴巴也呈现出如鲸吞龙吸般的恐怖力量。
只见黑山老妖那张平素干瘪如木乃伊的嘴巴,张开到令人类望尘莫及的一百八十度角,大约只有少数蛇类动物才能把嘴巴张大到如此夸张的地步。伴随着它作势重复地抽吸吞咽着空气,位于正前方的营盘中,那星罗棋布的数万顶帐篷上方纷纷浮现出乳白色的灵光。这些光芒不是别的事物,正是由凡人灵魂散发出的光辉,每一点白光就代表了一个生命。
虽然在人类的眼中,**有着美丑之分,壮弱之别,不过灵魂层面没太大差别。对于黑山老妖来说,这是一顿它期待已久的饕餮盛宴。在每一次深呼吸过后,一定会有数千条灵魂落入它的口中。
通过所修习的《太古幽冥魔经》,源源不断而来的魂魄,在黑山老妖的腹中转化成法力和其他一些炼器的材料。
随着浓密无比的雾气铺天盖地而来,一举遮蔽了天光,纵然是不久之后即将升起的太阳,同样不可能照耀到这片被黑山老妖下了血本包场刷材料的特殊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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