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松鼠桂鱼都没吃一口,就对着江行止说,“航航还在幼儿园,你陪我去接他吧,早就过了接孩子的时间了。”
“你还管他?”江行止说。
田雨湘不耐地说了一句,“说不清楚,上车再和你说。”
“松鼠桂鱼你可没吃一口。”
田雨湘更加不耐了,“是松鼠桂鱼重要啊,还是孩子重要?”
“你这脾气,可是相当差!”江行止说到。
“我脾气本来就不好,你是头一天才知道?”田雨湘回。
“还真是头一天才知道。”江行止唇角微微上扬,说道。
江行止便拿出车钥匙,两个人走了。
田雨湘很着急,路并不远,田雨湘便说了昨天晚上的事。
江行止一直都没说话,良久才说了一句,“别人的孩子你也管?”
“虽然航航以前总针对我,但他终究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妈妈没了,爸爸要再婚。”田雨湘说到。
江行止没再说话,只问田雨湘航航的幼儿园怎么走。
田雨湘说了,雨刮器在快速地刮着,刮得很快,慢慢地就慢了。
随着雨势的越来越小,田雨湘也越来越安静。
很快就到了幼儿园,田雨湘着急地去了门卫那里,就见航航一个人,小小的,坐在门房的沙发上,老师在他的旁边。
看到田雨湘,航航站了起来,说了句,“阿姨你说话不算话!”
田雨湘看到航航,他忽然像是一个卸掉了自己强硬铠甲的战士,变得柔软无比,又可怜无比。
“我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了?”田雨湘跟老师说了抱歉,又跟门卫说了谢谢,才来得及继续跟航航说话。
“我都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小时了。”航航说到。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忘了,今天打雷下雨,阿姨害怕打雷的日子,原谅阿姨好不好?”田雨湘又说。
航航诧异地看了田雨湘几眼,“你也害怕打雷吗?我也害怕打雷。我爸妈就是在一个打雷的日子离的婚。那天我一个人睡的。”
田雨湘很深切地看了航航几眼,“那你刚才是怎么过来的?你抱老师了吗?”
现在,幼儿园的老师已经走了,江行止的车停在外面,他没进来。
“没有。”
田雨湘看着小小的航航,忽然以前的厌恶都变成了对他的可怜。
刚才,面对那么大的倾盆大雨,田雨湘不知道航航是怎么挺过来的。
曾经他对田雨湘、对安夏做过多少的恶作剧,打雷的那一刻,就有多害怕。
他还是一个孩子啊!
对外界的反应,只是他内心脆弱程度的反弹。
纵然再隐藏,也还是一个孩子。
从这一刻开始,仿佛田雨湘和航航之间的关系突然就拉近了。
在一个大雨倾盆,打雷下雨的日子,这是航航和田雨湘都害怕的日子。
“走吧,航航。”田雨湘说着,拉着航航便走了,上了江行止的车。
江行止对航航,也是有印象的,上次他推安夏下楼,他便记得航航。
江行止没有孩子,对小孩子缺乏“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感情,他觉得这个小孩非常邪恶,但是田雨湘坐在后面对航航嘘寒问暖,他便没说什么。
“去哪?”江行止发动车子,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田雨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