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坐在后座上,对聂以恒的说教有点儿不耐烦,她的目光看着窗外,“知道了,聂管家!”
“准备换什么牌子的?”聂以恒又问。
东珠一口气没有发作出来,朝着聂以恒白了一眼,“换什么牌子的?你说换什么牌子的,就换什么牌子的,你简直烦死人!你烦死人。管家公!”
“换通用。”他说了。
东珠又咬了咬牙,心想,他还当真了!
“好。我知道了!”东珠又微微仰头,他挺把自己当回事的。
“你去看车,看中了你就买喽,买了我签单。”东珠说道。
东珠怎么有种感觉,以后什么都要聂以恒管着了,她正生闷气呢,爸的电话就打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东珠说,正在回家的路上了,没多久。
江延东便问,“聂以恒呢?”
东珠看了看前面的那个人,没好气地说道,“在开车。”
江延东又说,“他怎么开上车了?若是他晚上没事干,让他来家里吃饭。”
“好”东珠拉着长音,莫名奇妙地不开心,“你们怎么不请阿卜杜勒吃饭?”
“他在车上吗?你这样说话,不怕他生气?”江延东又说。
东珠“哼”了一下,“我是什么人,他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还跟你在一起,不错了。至于你和阿卜杜勒——,说实话,我和你妈都没把他放在心上,就觉得他是个临时工,迟早要下岗的。现在下了没有?”
东珠又特别没好气,“没呢!”
江延东听出来掌珠的口气了,笑了笑,“好了,不说了,赶紧回来吃饭。”
东珠挂了电话以后,对着聂以恒说,“我爸请你回家吃饭。”
“谢谢江叔。”这话聂以恒说得也非常正经。
第一次,有一个如同江延东这样的有钱人,请他回家吃饭。
他很欣慰。
再次和东珠在一起,他没有体会到任何经济不平等和地位不平等带来的差异。
聂以恒和东珠吃饭的时候,刚好阿衍和苗锦前脚刚进门,苗锦还站在玄关处换衣服。
东珠在前面走,聂以恒刚刚去把车停下。
东珠走过门口的时候,叫了苗锦一声“嫂子”,苗锦“嗯”了一声。
她并不知道今天聂以恒要来。
东珠看到苗锦还站在那里,步子停顿了一下。
后面,聂以恒进来了,他刚才去停车了,比东珠晚半分钟进来。
苗锦特别诧异地看着聂以恒。
阿衍刚才坐在沙发上了,他也不知道江延东今天邀请了聂以恒。
阿衍坐在沙发上,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长久的沉默之后,聂以恒也跟着东珠说了句,“嫂子。”
苗锦错愕地张了半天嘴巴,然后,她“哎”了一声,继续在那里换开自己的鞋子了。
苗锦知道聂以恒来美国了。
陈露从中国回来,告诉苗锦的,说聂以恒突然之间从潮汕蒸发了。
把那个杨锦气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