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部总经理,让明天安排一个饭局。
第二天傍晚,江延东给陆兆年打电话,说晚上有一个应酬,是花旗银行高管,渣打银行信贷部高管,西班牙合作公司的副总,让陆立青也参加。
陆兆年“嗯”“嗯”地答应了。
江延东这种身份,当然不可能直接给陆立青打电话。
接电话的人,都要比他长一辈。
虽然陆家的产业不错,但是这种规模的应酬,陆立青还真的没有参加过。
他去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推开门,一股高端聚会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所有人都到齐了。
江延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一天淡蓝色波纹的领带,坐在主位上。
一众蓝眼睛的老外都朝着陆立青看去。
江延东对众人说,这是陆家的公子,今天有事,来迟了。
在国际友人面前丢了大人,陆立青竟然有几分尴尬和下不来台。
不过好像别人也没有注意到他,整个席间就一直和江延东说话,说最近的国际形势,说起世亨的信贷业务。
又有人说,听说江氏集团也是江延东的。
江延东只是淡然地笑笑。
陆立青惊悚地发现,江延东说的很多术语,他有的竟然听不懂。
送走了众人,江延东和陆立青站在酒店的大厅下。
“以后,没这金刚钻,别揽这瓷器活儿。信誓旦旦地说能应付的来,结果呢?追女人也是一样。”说完,江延东就走了。
陆立青愣愣地站在原地。
现在,他算是回过味儿来了,江延东这是告诫他,离掌珠远点儿。
所以,他给他设了这么大一个局。
也是这个局,让陆立青看到了他和江延东的差距,简直不是一星半点儿,分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在工作上受到的挫折,很容易影响一个人的信心。
所以以后的几天,陆立青没找余掌珠,看起来,江延东对余掌珠还是很在意的,要不然,不可能对陆立青说这种话。
既然江延东在气头上,陆立青没必要顶这个雷。
余掌珠的车,他主动送了回去,并没有和余掌珠过多地逗笑。
话说那日殷觅回到家以后,做菜的时候,心不在焉。
余掌珠就是那个姑娘,那个姑娘就是余掌珠。
若是余掌珠知道她就是殷觅,那她一头撞死算了。
殷觅从余掌珠看她的眼神里,能够看出来,余掌珠对她的崇拜。
若然有一日,这种崇拜变成了唾弃,那殷觅是受不了的。
最关键的,她不想伤了余掌珠的心。
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做了亏心事,就是殷觅这种后果,忐忑不安到死。
菜放多了盐,烧糊了菜——
殷觅就是那个心里有愧的人。
不敢见余掌珠,更愧对冯麦冬——
毕竟他们都已经结婚了。
总之今天下午所有乌龙的事情,她都干了。
客人来的时候,她的菜端上了桌子。
本来冯麦冬对老婆的厨艺感觉特别自豪的,可是今天,家里的客人尝了一口菜后,虽然表面上都在夸赞冯太太的厨艺好,但是,内里,皱着的眉头说明了一切。
冯麦冬也尝了,他知道殷觅这次的菜大失水准。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和那个叫做余添的脱不了关系。
冯麦冬已经恨死了余添,他勾引殷觅,破坏自己的家庭。
有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客人说到,“这道菜,冯太太的盐放多了,可能走了一下神。”
“走了一下神”想得又是什么,大家不言自明。
殷觅知道这次她做的饭是什么水平,她无法反驳,只是面色越来越难看。
客人都走了以后,殷觅刚想收盘子。
冯麦冬拖着她的胳膊便走进了卧室。
到了卧室,他撕扯开殷觅的衣服,没有任何前戏。
“他这里他有没有染指过?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不知道搞婚外情的女人,最不堪吗?你想被万人指责?”冯麦冬是真的气疯了。
身为正牌的丈夫,却不是殷觅日日想着的那个人,他自然生气得很。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殷觅在身下反驳。
别的人,是自己的老婆偷情,男方不知道。
冯麦冬觉得,有时候,不知道的人是最幸福的。
不像他,知道了,还被人指指点点,今天晚上本想把自己的家庭形象往回拉一拉的,可殷觅又发生了这档子事儿。
天命。
殷觅则没有做这事儿的那种娇羞的快感,她一直在哭,哭得撕心裂肺。
冯麦冬越来越烦,动作越来越机械,最后,他一推殷觅。
殷觅的身子歪侧着从床上滚落,胯撞在了床头柜上。
殷觅疼得死去活来。
可她又不敢声张,毕竟这事儿是她理亏。
冰凉的大理石地面,让她赤裸的身子像是掉落到了冰窖里。
黑暗中,殷觅的手搭在额头上,一直在哭。
冯麦冬躺在床上,刚才只听到闷闷的一声响,殷觅撞到哪里,他并不知道。
他也在哭。
他要杀了余添。
最终殷觅跑出了卧室,去了另外的房间,哭着在那个房间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晨起来,枕头都是湿的。
昨天晚上,她的双腿就没有合拢。
好像不是冯麦冬做的孽,是她自己在床头柜上撞的,很疼很疼。
第二日,冯麦冬上班以后,殷觅去医院看了看,医生给她开了很多药,洗的,擦的都有。
医生说,过几日,再让她去复诊一次。
冯麦冬今日去了余添的公司,带着一副要打架的阵势,气势汹汹的。
刚刚走到余添办公室门口,余添正好从办公室里出来。
冯麦冬加快了自己的步子,刚刚走到余添的跟前,衣领就被余添抓住了。
余添比冯麦冬高一些,有身高的优势,冯麦冬自然不是余添的对手。
余添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余添,我要杀了你!”冯麦冬恨恨地说。
“等你有了杀我本事的时候再说这话不迟!”
“余添,她始终是我的老婆,你这种行为,全世界人民都会唾弃的。”
余添笑笑,“又怎样?我喜欢了,就是我的!”
“余添——”被揪着衣领的冯麦冬对着余添咆哮。
余添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保安部的人,说这里有个人闹事,让保安部把他请出去,还有,如果以后这个人再来,永远不许进。
否则,保安部的人都可以离开了。
董杉回了国。
再回美国的时候,是五天以后。
现在江延东常驻美国,在国内他也没有什么操心事。
他信任简弘亦就像信任自己。
那日,董杉去了江延东的办公室,汇报完工作以后,她问了一句,“她去找你了么?”
“谁?”江延东问。
“余掌珠啊,那天她开车从楼下走,大概舍不得世亨,我看见她了,顺便告诉了她你的住处,她没去找你吗?”董杉问。
“没。”江延东回。
董杉慢半拍地“哦”了一声,便出去了。
江延民这几天给了江延东一份材料,是江延民导师的,找几个搜集材料的人,江延民已经确定参加了,这份材料,要求必须是哈佛的学生,应届往届都没有关系。
江延东一直让江延民留意着,学术方面的事情,适合掌珠做的,所以,江延民最近有结果了,便告诉了二哥。
江延东回了别墅以后,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材料,给余掌珠打了电话。
余掌珠正在睡觉,最近真是除了看书就是睡觉和逛街了,无业游民一个。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
“来我家一趟。”江延东说到。
余掌珠回复本来就慢半拍,脑子也慢,她“嗯?”了一声。
“别说你不知道我家在哪。”江延东又说。
“我为什么要去?”
“要告诉你一件对你将来有益的事情。”
“我不去。”余掌珠负气地要挂电话。
“我的手段,你该知道。”
余掌珠的脑子一下就激灵了。
他的手段他知道,要么不计较,要是计较起来,都是半辈子承受不来的痛。
余掌珠挂了电话,起床收拾了一下,开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