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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一衍的细眉打结了,“什么时候的规定?”
“六月初还是六月中颁布的。过渡期,有律师还能代理。七月开始,就一律禁止了。”
黄一衍沉下脸色。她和宁火的离婚证是七月三日办的。
那天发生了很多事。金边花园8幢503的木门被玻璃胶堵了,她没地方住,搬回了永湖山庄。宁火开车回邬山镇办离婚证,很晚才回来。
他很少开车,车速慢也说得过去。
可又处处透处着不寻常。
黄一衍心绪不宁。如同去年,见到柳芽时骤升骤降的心跳。同时,更多的理智也告诉她,宁火和刘永岩不一样。
黄一衍从2幢的车库走过去,穿过半个地下室,偷偷回到婚房。
她的离婚证就放在抽屉,和宁火的一起。她太相信他了,完全没有怀疑过真伪。
离婚之后,结婚证上需加盖作废章。
她这时又发现,两人的结婚证不见了。
宁火那天拿回来的,只有离婚证,以及她的其他证件。她当时没往心里去。
现在仔细一想,那一天充满了不对劲。她出租房的门被糊了。依宁火的性格,他担心她的安全,不会离开她。哪怕她赶他走,他也会拖上她一起走。
可他去了邬山镇,很晚才回,完全不担心黑子再对她不利。
黄一衍放下了离婚证,喃喃低问:“难道又遇上妲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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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黄一衍打电话去邬山镇民政局查询离婚证号。
对方告知:“此证号已离婚。”
她再问:“妻子是姓黄吗?”
对方说:“妻子不姓黄。”
黄一衍明白了,证号是从别人的离婚证抄下的。
窗外,阳光明媚。她想,如果将宁火烤熟了吃,滋味如何?
脑子再乱,彩排还是要继续。黄一衍练到很晚,才回到2幢1602。
窗帘紧闭,一室漆黑。
黄一衍开了灯,感觉到前方有一巨大黑影朝自己扑了过来。
之所以说是感觉,因为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过来。
她眼前一黑,就被吻住了。
憋了近十天的宁火凶猛地啃噬她的嘴唇,托着她后颈的五指按摩她的颈背,不敢太重,却又急躁。既克制又饥渴。
过了好久,他松开她,粗哑唤道:“老婆。”
黄一衍差点喘不过气,睁眼只见他勾人的眼睛。理智归位,她用力推他。
“老婆?”
听到这个称呼,不免想起离婚的大骗局。她气愤难平,不想理他。
她的表情不如十天前亲呢,宁火顿了下,低问:“怎么了?明望舒又烦你了?”
黄一衍不说话。
宁火轻声哄她,“谁欺负你了?”
还有谁能欺负她?
“说话,有事就说。”
“我问你。”黄一衍抬眼,“是不是你怂恿柳芽勾引刘永岩的?”
“哦,闹半天,是因为他。”宁火放开她,半坐半靠沙发扶手,嘲弄说:“他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赖我了?”
黄一衍也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无理。
“那个叫柳芽的,我和明望舒一起时,跟她吃过几次饭,其他一概关系都没有。她想找我约炮,我看不上。”宁火挑起一抹笑,“刘永岩艹粉是我拿刀逼的?再说了,他需要我怂恿吗?我以前顾及你的面子,话不好说得太直接。现在我实话实说,柳芽是和他有关系的第三个粉。之前两个,我有提醒你,你自己当放屁不听。”
黄一衍倒真不知道刘永岩还有前两个,“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都过去的事了,你问什么。他从一月艹还是二月艹,有区别吗?”
的确没有。她不说话了。
宁火讽刺一句,“他用这么蹩脚的话坑你,把你当智障吗?”
听到他这话,她又想起离婚证了,“你个大骗子!”
“又怎么了?”
“离婚证是怎么回事?玻璃胶糊门又是怎么回事?”
宁火起身,想去拉她,“你听我解释。”
她挣脱了,“分明是你把我当智障。”
“可你就是信了啊。”
“……”她为什么喜欢上这种男人了?气得她转身往卧室走。
宁火刚刚那话是脱口而出,这下又知道说错了,一下子拦住了她。“老婆,我不想离。”
她冷冷瞪他,“你不想离,你就骗我!”
“但你想离。”
“无赖!我真以为是黑子糊了我的门。”她狠揍他一拳。没敢打脸,而是捶在了他的肩上。
宁火免疫她的攻击,“我请假出来的。时间不多,只有这个晚上,你别和我吵。”
“不吵,我回房了。”
他一把擒住她的腰,“按照流程,吵架之后要冷战,但我忙,没空陪你冷战。”如果闲得蛋疼,他也可以陪她玩玩情侣间的小摩擦。
黄一衍皮笑肉不笑,“我不想见到你,给我滚。”
“不和你离,你无法放下戒心。”没有那张离婚证,她只会越走越远。她就是个死别扭性子。
“你一肚子坏水。”她抬脚想踢他。
宁火扣住了她的腿,“我知道你个性好强,也愿意哄你、宠你。可你要是过分倔强,我就不妨告诉你,我们之间,谁才是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应该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