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直挺挺的往下掉。
"救····救命啊!"
石狮子快落地的时候才被牢牢接住,杏眼笑意满满,把男子吓得立刻呆坐在地上,"你不是人!"
"你这样是很失礼的。"女子手指一点,男人忽的觉得身后阴风阵阵,一回头,密密麻麻的鬼魂阴测测的盯着他。
黑色广袖一挥,那些冤鬼戾气全部都消失了,黑无常靠在墙壁上,"别把人吓死了。"
白无常耸耸肩,把石狮子放下,看着哆嗦的男子,"他不是操纵那匹死马的人。"
"你们放我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放你走可以,但你要说清楚那匹马的来历。"黑无常蹙眉,能够操纵死物的鬼神并不多,对方究竟要做什么?
男子道:"我只是想贪个小便宜,这马在东郊停着,也没有被栓住,我想着拉到马夫那里还能挣点钱,大爷大姐你们就······人呢?"
他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小巷,哆哆嗦嗦的爬起来,"鬼啊!"
东郊,已经快到丑时,四周静谧无声,细细的槟榔树占据一大片位置,一只松鼠坐在树枝上看着忽然出现的两人。
黑白无常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死物的气息,只好回到城里,路过青楼的时候,白无常忽的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雷知府还在里面呢,咱去看看?"
红色雅房里,香料在炉里慢慢被烧着,刚正不阿的人此时正面无表情的——打麻将。
两名青楼女子身着薄纱,妩媚的眼睛时不时朝着坐得笔直的严肃男子瞄去。
雷知府微微皱眉,趁着摸牌的时候低头,神色有些困扰。
知县朝着放在一旁的香炉看去,神色痛苦不堪,可是再看身边的男人,神态威严,临危不乱,好像香炉里正在烧的香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他刚想微微侧头看看对方是不是真那么淡定,后者忽的沉着发声,"一筒,糊了。"
青楼女子和知县都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点头,"那就不玩了吧。"
"那我回去了。"雷知府犹豫了半响,默默起身离开。
"哈哈哈,我要被这雷知府笑死了,世间居然真的有人来青楼打麻将,你看到刚才那女人的脸没有,简直黑如锅底,美人在怀他不要,却和美人打麻将。"
白无常乐得不行,再转头看黑无常,见他气息不稳,神色十分怪异,经常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恼怒。
她的视线慢慢往下一扫,瞠目结舌道:"老黑····有件事得和你说一下,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
我知道。"黑无常咬着牙槽,一个转身消失在房间里。
山洞里,黑无常皱着眉头盯,眼里有迷惑。
"老黑,不要害羞嘛,咱们谁跟谁,我又不会笑你。"山洞外,白无常一边调侃一边思索。她们都是鬼差,说得难听点,都是死人,她从来没有碰到这种现象过。
她心中担心,不顾对方反对进入山洞里,见他眉头紧皱,背靠着石壁闭着眼睛,便伸手想去一探究竟。
黑无常睁眼,擒住不安分的手,又恼怒到了此时居然还在玩,出手更是没分寸,往人肩头劈了一掌。
白无常只微惊便朝他面门袭击而去,袖中白绫而出,黑无常躲了一次,第二次没躲,任由白绫从石壁反弹后绕回来困住他的身体。
翻身坐在他身上,即便是鬼,被这么一打,也是很疼的。
"我要报仇。"
话音一落,白无常伸手握住,挑眉,"再跑啊。"
两人都感觉到变化,黑无常背靠墙壁,静静看着,眼睛有些红,呼吸却很平缓。
定定与对视了好一会,白无常才把衣衫收紧,"算了,不玩了,你自个解决!"黑无常靠着石壁起身,眼前一晃,白无常已经飞出洞外。
知县府里,雷知府正在看书,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才察觉茶水冰凉。他疑惑,这茶水是半个时辰前沏的,怎的凉得那么快?
正坐在他身边的白无常幽幽换了一个坐姿,心里把黑无常骂了个一百遍。
"大人!"
来人神色紧张,"顺着河流飘下来三具尸体,身体不着一缕,分别是一男二女。"
护城河里,刚捞起来的尸体正放在地上,仵作将插入鼻子的麻布拿出来,"这几人已经死了两个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