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而过。
这不说还好,阮晚被他一扶,腿麻得他溜地就滑下去了,那种千万只蚂蚁通了电抱着他脚丫子同时啃的感觉。
嘶,阮晚被强行扶起来,厚玉捏得他胳膊都快淤血了,跪久了的膝盖疼得一批。
“不妨事不妨事,谢谢师兄了。”
被扶回座位上,厚玉又回去伺候公子无觞了。
歌舞又起,一众舞姬在前殿起舞。
“刑部侍郎舌灿莲花果然名不虚传。”对面的座位上悠扬传出一声。
定南将军,许乐杨,前日回朝,大理石少卿许泽缨长子。
阮晚揉着膝盖,又来一个?
许乐杨倒了杯酒,敬向阮晚:“凭张嘴就能有饭吃,我等武将抛头颅洒热血,还赶不上一个言官,末将拜服。”
哟,这是要给他爹出气了?
阮晚抄手,桃花眼嚣张至极:“将军此言差矣,令尊作风正派,可谓言官的榜样,将军一棍子打死一船人不要紧,可莫忘了言官的生恩养恩。”那模样,就差说一句,我是你爹了。
言官怎么了,你爹不是言官?你不是言官养大的?他作为脑力工作者,没有一身腱子肉不是很正常吗。
想来是今天被气着了,阮晚又叨了两句:“许将军,抛头颅洒热血是为了朝廷,若是拿来同我等这些整日为后澜肝脑涂地的言官炫耀,怕是不敬吧。”
说罢,又阴阳怪气地说道:“唉,你说说,将军抛头颅洒热血,有什么用啊。”除了送死,还有什么意义。
许乐杨拍桌:“刑部侍郎,你什么意思!”
阮晚眉毛一扬,生气了?这就生气了,行吧,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自己要得病:“什么意思?将军不是瞧不起言官吗,这么简单的意思都不知道,在座也有不少言官吧,将军随意请教?”
在座的言官在许乐杨说凭张嘴就有饭吃时,就有不少人面色不满,现下更是嗤之以鼻。
在言官跟武将吵吵的时候,苏希进了殿内,悄然撤到阮晚身后,俯耳低声:“爷,回来了。”
阮晚点点头:“办的不错,爷回去赏你骨头。”
苏希站在阮晚身后,安静了。
晚上阮晚在侍郎府时,就告诉他,去趟皇宫,如果锦衣卫逮他,就报阮晚的名字。
梁上燕子来去皇宫不算难事,有了锦衣卫的糊弄,苏希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谁知道阮晚让他送的是一块肚兜。
“苏妹,到时候你就去皇后的宫殿,别把肚兜给她啊,给她看,告诉她,她的野男人有难了。”
“如果那小娘们不懂事儿不答应,你就告诉她,死,也会拉上她垫背。”
“还有,提醒她爷是轩苍骨的人,她的小肚兜爷早就给大将军王看过了,让她考虑清楚。”
苏希想着就想笑,爷还真是卑鄙。
柳余烟是女人,又是皇后,轩苍骨会这样帮她,她当然也有所顾虑。
经过阮晚这么一提醒,柳余烟也就开窍了,阮晚本就是轩苍骨的人,若这件事轩苍骨早就知道,如果她去指认了阮晚,阮晚狗急跳墙,轩苍骨铁定不会护着她,她何必冒这种风险,若在那种场合,阮晚拿出肚兜,不管旁人信不信,颜面无存是肯定的,轩苍骨的诺言也不值得信任。她去了,便将事情带到韩灼身上,也是一种办法。
爷啊,真是卑鄙无耻下流,苏希暗暗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