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厚玉憋着笑意,走下来到蹲着的阮晚身边。
拢了些雪捧在手帕里化了,在阮晚脸上细细擦拭。
“晚儿,你..”说着又噗嗤笑出声。
阮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笑屁啊笑,老子为了这个家,身负重伤,差点就流血身亡了,你还笑。”
厚玉擦干净了他脸上的鼻血,又将帕子撕成细条条,卷了塞进他鼻子里:“壮士得胜归来,真是辛苦了,走罢,进去上药。”温柔的笑意头一次那么真。
厚玉站起身,阮晚捏了捏鼻子确定帕子塞稳了,跟着厚玉小碎步跑过去。
茶堂,公子无觞在内室换衣裳,沈素凰坐在桌前,茶炉咕噜咕噜冒着泡,一边的小厮挑拣着茶叶。
厚玉捏着阮晚的鼻子扶高他的下巴,踱步到堂后桌柜里翻找药粉。
阮晚觉得鼻子里面疼的要死,仰着头哼哼:“快点快点,我要破相了,我如花似玉的美貌啊。”
沈素凰叹了口气,站到阮晚身边,素来喜净的丞相大人将粘着血污的布条从阮晚鼻孔里慢条斯理地扯出来。
“还疼么。”
阮晚仰着头翻了个大白眼:“你说呢,我给你一拳把你打得流鼻血,我看你疼不疼。”
厚玉捏着个小瓷瓶,皱眉看着沾血的布条:“怎么还在流血。”拨开瓷瓶上面的小盖,对着阮晚的鼻孔抖动:“忍着些。”
后者只觉得鼻腔辣痛,还伴随着想打喷嚏的感觉,难受得生理眼泪都飙出来了。
某晚正准备甩头,沈素凰摁住他的脑袋,甩头不成,一个喷嚏已经箭在弦上呼之欲出时,厚玉捏住他的鼻子。
“你们这是要我死。”瓮声瓮气地,眼睛里是大写加粗的恨字。
泡茶的小厮看得满头黑线,不敢多话,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公子无觞换了身干净的道袍,出来坐在三人对面的凳子上。
沈素凰微点头向公子无觞示意,松开阮晚的脑袋,坐回自己的位置。
阮晚憋过了劲,蔫巴巴地趴在桌上,厚玉则恭敬地站在公子无觞身侧伺候茶水。
玉矶山的茶皆是雪水来煮,清甜干净,阮晚下巴磕在桌上,倾斜茶碗,吸溜吸溜地舔倒出来的茶。
沈素凰目光掠过阮晚:“圣人,沈某有一事相求。”
公子无觞也未动茶碗,浅笑:“有事相求是要付出代价的。”
阮晚打了个饱嗝,沈素凰还能有事儿求老妖精?
“不知圣人爱徒,需要何等代价。”
气氛冷到冰点,厚玉常年和事佬的角色也没有说话,公子无觞周身都是幽诡的气息,沈素凰八风不动依旧淡漠。
阮晚坐直了身子:“可以啊,你跟厚玉什么时候的事情,丞相和祭司,你们两个袖子都断了?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了,小沈人不错,厚玉也算找到了个好归宿。”
阮晚搓着手嘿嘿嘿的笑,沈素凰这是想搞厚玉?骚包配骚包,莫不是他当众给厚玉表白刺激到沈素凰了?让他来找老妖精讨厚玉。
别说这两个人挺有夫妻相的。
等等,气氛不对,厚玉紧张得额头冒汗,焦急地看着他,沈素凰冷淡的眼神也一直留在他身上。
公子无觞低头品茶不语。
懵逼地张望很久,最后还是朝厚玉挤眉弄眼。
怎么回事?赶紧喝一大口茶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