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不甘心。
可又不知道为何不甘心,从阮晚上了轿辇那一刻,厚玉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轿辇行的也是丞相出宫的必经之路。
只是他没想到,阮晚这样不在乎,这样的...不在乎。
不在乎他是不是难堪,不在乎他是不是也会和别人亲近。
呵,还真像提上裤子不认账的公子哥。
阮晚拍了拍沈素凰的肩膀:“兄弟慢慢搞,这活儿带劲着呢。”
沈素凰身子被他拍得踉跄,只是神情并无不快,相反,还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向轿辇中的厚玉。
阮晚已经走了,厚玉眼角含笑撑着头:“如何。”
沈素凰转身,不予理会,径直离开。
厚玉有些恼,不是因为沈素凰,而是因为刚刚..明明对自己还那般情动的人,是如何做到不管不顾地全身而退。
只想着保全自己,根本不管他的感受。
真是,自私啊...
不过,厚玉眼底划过一缕危险,沈素凰,这才开始,他又岂会只摆下这么一局。
阮晚可是个心思比头发还多的人,他会赢的。
阮晚走在石子路上,心绪浮动,那个人看起来也是个当官的,且不说他为什么要来,连他都知道他在,厚玉肯定是知道他在的。
既然厚玉知道,那么只能证明,厚玉的配合,也是做给那个人看的。
原因不得而知,阮晚只是觉得有点心烦,厚玉那句你没事就好了,到底几个意思。
他今天去大将军王府,厚玉难不成知道?还是说,厚玉从那天晚上,就知道他夜探皇宫!
这样一来,阮晚重新整理开思绪,如果厚玉知道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到,就去了大将军王府,而他又带着“厚礼”去了那。
可是为什么厚玉不告诉轩苍骨,他杀了那么多人,想接走自己,那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还可以让轩苍骨怀疑自己的站队。
可是厚玉没有,他选择了挑衅,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做了,还得罪了轩苍骨。
加上厚玉走进将军王府时,盯着自己看了那么久,又不同自己说一句话,挑衅完了又转身就走。
厚玉...是担心他被轩苍骨整,到了那里发现他没事,才临时换成了挑衅。
厚玉是在担心他会被轩苍骨怀疑吗。
阮晚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厚玉如果真的对自己有这方面的意思,怎么可能又让那个人看见。
突然,阮晚被推搡外加一踹,跪在地上,石子路硌脚,这会扎得他膝盖生疼。
抬头,明黄的五爪金龙绣在宫人举着的华披上。
是皇帝。
阮晚连忙行礼:“微臣叩见皇上,微臣一时失礼,皇上切勿怪罪。”
旁边的踹他的太监已经被屏退,百里锦黎指着那宫人:“你怎么打人!”
那太监连忙朝阮晚请罪:“奴才该死,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得刑部侍郎。”
“无妨,公公职责所在。”
百里锦黎伸手扶起他:“侍郎没有摔伤吧,疼不疼,宫里头的人大多不懂事,侍郎担待。”
这小皇帝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看起来跟饿了饭似得十六七岁的模样。
明黄的龙袍衬得他干净可人,这小皇帝倒是个美人胚子,下流的目光与百里锦黎清澈的眸子撞上,阮晚清醒过来想狠狠抽自己两巴掌。
最近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皇帝都敢想了。
阮晚弯腰打礼:“多谢皇上,是臣先走路不看路,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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