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岑可不是个善类,因为一个田晏,他就能枉杀公綦稠,这个家伙胆大包天的很啊!”
“就是,段颎身死的消息,他能不知?那可是……”许训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司徒袁隗恶狠狠地的瞪了回去。
崔烈也暗自责怪许训不会说话。缓和一下,后接着道:“袁公,咱们在河东可有很大的利益。”
“急什么!”袁隗瞪了一眼,然后继续道:“这不是还没出事吗?他皇甫岑在目无法纪,还能犯上作乱不成。”
“哼!”瞧着袁隗的安静,许训轻哼一声,“你们袁家根基在南阳,河东盐利你们占据的少,对这里垂涎已久,却从未得逞……”
崔烈但见袁隗脸色骤变,急忙的捅了几下许训,这个许训就是个小人,而且还要小到极点。
“哼!”许训跟袁隗乃是同乡,可许训却丝毫没有给袁隗面子,袁隗也一向不喜此人,也没有三公的架子,断然否定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告辞!”许训甩了甩衣袖离去,这袁隗一点对自己透露的意思都没有。
见许训走后,崔烈急道:“袁公不该如此,许训何人,袁公不知?”
“正是知道,我们才不能相信他这类反复无常的小人!”袁隗嘴角笑了笑,接着道:“他们宦官想借助咱们手制衡盐利,可惜他们找错了人了。”
“什么?”崔烈大惊,急问道:“袁公你是说许训实为十常侍内应。”
“嗯。”袁隗点头,道:“小心为上,上次公綦稠一事,让咱们名声倒地,以往在野贤士也开始有人质疑咱们了,天子对咱们一力的打压,我们现在只有忍耐。”
“那河东我们就不管了?”崔烈一急,他在河东的利益很大。正如许训所说,也许袁隗在河东利益不大。
袁隗眉头一挑,不悦道:“威考(崔烈)兄,不信次阳(袁隗)乎?”
“不是。不是。”
“早在威考前来之时,文先(杨彪)、仲弓(陈实)他们就已经来过了。”
“那袁公打算怎么办?”崔烈问道。
“借助侍中何进之手。”袁隗轻叹一声。
何进如今官居侍中,在皇甫岑调任河东之时,便从河南尹进位侍中,他的同父异母妹妹如今又刚刚等上皇后,如今这何进的仕途可是青云直上。
“好!”崔烈暗叹一声,这倒是条好计策。
……
许训刚从袁隗这里走出之后,匆匆赶往自己的府邸。
那里,十常侍早在等待。
“张公公勿忧。”许训之子许相开口道。
借着油灯,一面白无须的男子不停的踱步徘徊,此人正是十常侍之一的张让,他从宫中连夜跑出来就是为了这盐田之事,他们宦官在河东盐田的利益也不小。
“这盐田之利,他们士人占着大部分利益,他们决然不会就这么放任一个仇人插手,更何况,那个皇甫岑敢不敢插手还不一定!”许相道。
“闭嘴!”未等那张让开口,从外而回的许训出言斥责道。
“父亲。”许相恭敬的弯着身子。
“许公,此去如何?”张让问道,他这类宦官根基浅薄,没有世家支持,有南阳许训这样的大族支持,他自然欣喜不已。
“袁隗老狐狸,我佯怒而去,他竟然依旧不动声色。”许训眉毛都要挤到一起,哪还有方才鲁莽生气的样子,原来,方才才是许训故意做的姿态而已。
“这群人。”张让想骂什么,却似乎想起身旁的许训,终究没有说出口。
“咱们怎么办?”许相问道。
“这群人借用阳球酷吏,在任司隶校尉大肆打压我的族人,收我田产,如今这盐利要是再无,我可……”张让忧心的看了看许训。
“公公勿忧,此事全然没有那么糟糕。”许训道。
“何解?”
“皇甫岑乃是鸿都门生,又被天下士人唾弃,他如果要整治盐田,那大部分也是冲着跟士人的仇恨而去。”许训道。
“嗯。”张让点点头,自己安慰道:“咱家为鸿都门出了不少力,他去辽东也是咱们举荐的,当时朝廷决定发兵,咱们也是站在他皇甫岑那一边的,他皇甫岑在狂妄自大,自恃天子依靠,也要想想。”
“就是啊。”许相附和道。
“我们做两手打算,一,从陛下那里入手,二,我们去给皇甫岑去信。”许训顺势把自己归咎为宦官一系,也好保存自己在河东的盐利。
“好,咱家这就回去同赵公公他们商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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