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当爹?”子楚细细地揣摩这句话, 接而, 眉梢微微上扬, “本太子反正也是膝下无子,若有个现成的孩子,也无妨。”
“我若是不答应, 你想怎么样?”苏瓷暗中捏了一把汗, 愤慨地咬牙,“堂堂一国太子, 强娶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也太有失身份了吧。”
“只要本太子不觉得有失身份, 又有谁敢编排?”子楚笑言:“苏姑娘,本太子劝你, 你若是有闲心, 不如去准备做你的新娘子,而不是与我多费口舌。”
她都还没说话, 准备当什么新娘子?苏瓷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却听得他又说道:“苏姑娘, 你说的对, 对付萧祈煜的方法有很多, 挟持你一个弱女子确实是不合适。所以,我打算留下你当太子妃。你放心, 不需要等到我大哥的病好,只需要等到我们成亲后,我就将你们的陛下送回去。”
说罢, 子楚的目光意味十足地扫了一眼屋内,即是转身离开。
苏瓷在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但是,好在萧祈煜能沉得住气。
苏瓷松了口气,将房门关上。
刚转过头,她就看到萧祈煜站在她的身后,面色沉郁,眉间笼罩着浓云。
“他此前可对你做过什么?”
方才,子楚居然能肆无忌惮地调戏他的媳妇,这口气,他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苏瓷忙是摆手,“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你别误会啊。”
可是,萧祈煜的面色依然冷沉,不发一言地过去,倒了杯茶水给自己喝。
苏瓷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喂,你真的误会了,生气了?”
不至于吧,她又没答应子楚,他没必要吃闷醋啊。
一句话直接将萧祈煜逗乐了。
一杯茶入喉后,他忽地站起来,手指轻抚过她的面颊,低语道:“我怎么会舍得去误会你。只是,我现在想做一件事。”
“嗯?”苏瓷疑惑地掀眸,只见他的面上笑意澹澹。
片刻后,萧祈煜将她抵在门上,与她紧密相贴。两人的身影由昏黄的灯光投射到墙面上时,几乎是融为一体。
两片凉薄的唇落了下来,轻柔地擦过苏瓷的唇瓣。
苏瓷的眼睫毛轻颤,闭上眼睛,承受着他的吻。
此刻,她感觉原来接吻也是一件很令人享受的事情,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的甜蜜。
这味道,竟是该死的美好,让她全身的细胞都在欢舞。
当苏瓷正沉浸在该死的美好中时,她却感觉萧祈煜已离开了她的唇。
苏瓷以为他结束了,恋恋不舍地睁开眼,眼尾处勾出一抹媚态。
下一瞬,萧祈煜强势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
舌尖灵活地抵开她的贝齿,他一寸一寸地攫取她口中的甘甜。与方才不同的是,此次的吻侵略性十足,险些让她无法喘息。
他似乎在宣誓自己的主权一般,要在她身上每一处都留下属下自己的印记,连细微的角落都不愿放过。
不知过了多久,如狂风骤雨般的吻才得以结束。
觉察到唇瓣上传来的酸麻感,苏瓷湿润的杏眸望向了萧祈煜。
“肿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唇,嗔道:“都怪你,你太用力了。”
萧祈煜看过去,发现她嫣红的唇瓣的确是肿得厉害。
他略感抱歉地说:“都怪我太担心你被人抢走。”
子楚刚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对她说那些话,可见她在这太子府里,没少受委屈,他得赶紧加快进度才行。
“我倒还好,这么多天来,他没对我做出过分的事情。我现在就是在担心陛下。”苏瓷忧心忡忡道。
从一国天子沦落为阶下囚,这种遭遇,萧祈煜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忘却了。
萧祈煜其实也在担心,他说道:“两日后,二皇子会令人在天香楼宴请子楚,我会在那天派人去将陛下救出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走了。”
苏瓷点了点头,就等着跑路。
然而,两日后,大梁的二皇子在天香楼宴请子楚时,子楚将她也给捎上了。
为了不让子楚起疑,让萧祈煜的人顺利将萧祈安救出,苏瓷便跟子楚过去。
可是,令她奇怪的是,子楚将被安置在别远中的大皇子也带了过去。
天香楼是大梁皇城最负盛名的酒楼,平日里往来的都是皇亲国戚和名商富贾。
它的地理位置却是极为隐蔽,处在一处幽深的巷子里,门面也是不起眼的。
而当门被推开后,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苏瓷随着子楚一进去,就看到身着昂贵软绸制成的衣裳的侍女迎上来。
天香楼的地面由光洁的琉璃铺就,鞋靴踩在上头时,人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门帘所采用的玻璃珠是产自高丽国,一经撩起放下,就会发出啪嗒啪嗒的清脆声响。
待他们来到一处雅间里时,二皇子和他的人马已经在了。
子楚让苏瓷坐下,跟二皇子寒暄了一会后,已有伙计上来为他们布菜斟酒。
苏瓷不时地回头望了几眼,就在二皇子身旁的几位侍卫中,寻到了萧祈煜的身影。
今日,萧祈煜不放心她跟子楚出来,便再次乔装成了一名普通的侍卫。
子楚似乎光顾着跟二皇子闲扯,没有注意到萧祈煜。
须臾,子楚转过头,将一份水晶肘子推到大皇子的面前,说道:“大哥,这是你最喜欢的水晶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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