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钦那句恶心的话语, 落到苏瓷的耳里, 苏瓷又是一阵反胃。
“那我送给大哥的大礼, 大哥可要收好了。”苏瓷冷蔑地一笑。
苏少钦没反应过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见了她一种挠心肝的感觉,恨不得马上就能一亲芳泽。
而苏瓷侧身避开之时, 猛踹了苏少钦的膝盖一脚。
苏少钦直接扑了个空, 栽倒在地上。
还没爬起来的时候,几名壮汉忽然破门而入, 将一个麻袋套到苏少钦头上,对着麻袋就是拳打脚踢。
麻袋里的苏少钦被打的嗷嗷直叫。
苏瓷则跑出去, 对着外头喊道:“有贼,快来抓贼啊。”
梅园附近的人虽然少, 但是也会有几名巡逻的家丁路过。
一听到声音, 那些家丁也迅速地跑过来。
“王妃娘娘,哪里有贼?”
“已经被本妃的人抓住了。”苏瓷指了指麻袋, 家丁们也冲上去,一人好几脚, 一点都不留情地往麻袋上踹。
大家打的不亦乐乎, 直到一阵哀嚎从麻袋里传了出来。
“别打了, 我是你们的大少爷……”
大少爷?家丁们顿时一怔。
这声音听着,确定有点耳熟啊。
苏瓷蹙眉, 嗤道:“开什么玩笑。今天是父亲的寿辰,大少爷现在陪父亲宴客都来不及,怎么会来这么个荒凉的地方, 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家丁们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又对着了麻袋,开始了新一轮的狂揍。
“再……再打下去……本少爷……不会放过你们的……”麻袋里的人被打的说不出完整的话,哆嗦着手,将一块玉佩丢了出来。
有个家丁认出了玉佩,忙将人喊停。
等把麻袋解开,苏少钦被揍的像猪头一样的脸露出来时,家丁们一下被惊呆了。
“还真是大少爷啊。”
“哎呀。”苏瓷似是惊讶地捂住嘴巴,问道:“大哥,你好端端地干嘛学人家做贼?”
苏少钦一听就恼了,但是,他的喉咙伤到,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才不是贼。”
说罢,他颤抖着,将手伸给一个家丁,让他扶自己出去。
他恶狠狠地瞪了苏瓷几眼,就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夜幕中,不知何时,已飘起小雨。
而这阵小雨,并没有影响到世间的喧嚣。
相府的前院,张灯结彩,灯火辉煌,往来的宾客如梭,影壁前的喷泉中有水柱被源源不断地喷出。
正厅里,苏丞相喜气洋洋地接受众宾客的贺喜,苏夫人则安排人清点寿礼。
一切都是在井然有序地进行。
直到浑身是伤的苏少钦闯入,喜庆的氛围便被打破。
“少钦,你怎么回事?”苏丞相的神色一变,忙是吩咐道:“先扶大少爷到房间去,再请个大夫过去。”
“不,我要先告诉父亲,是谁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的。”苏少钦现在浑身各处都痛得要命,对苏瓷是满怀憎恨。
他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纯洁无暇的神女,而是个心思歹毒的蛇蝎女人。
“等你先看过大夫,再告诉为父。”苏丞相冷着脸说道。
当前有这么多宾客在,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这段插曲干扰到他的寿宴。不然,明天,他就是全京城的笑话,连上朝时都没脸见各路同僚。
“我不怕说的。”苏少钦一说话,嘴巴就疼。他的眉心拧成一团,咬牙切齿地说:“就是信王府的那位王妃,你嫁出去的宝贝女儿。”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他,议论纷纷。
苏夫人的脸色一白,手里的茶盏掉了下去,碎了一地。
苏丞相的面色一沉,心里顿时对苏瓷颇有意见。
苏少钦再怎么说,也是相府的长子,苏瓷特意在今天将苏少钦揍一顿,真的很不给他这个当父亲的面子。
“去请信王妃到书房来一趟。”苏丞相打算先将招待宾客的事交给苏夫人,他私底下处理好这件事再出来。
不成想,一个女子的声音先是传了过来。
“呀,苏大少爷伤得这么重啊。苏大少爷好歹也是信王妃的亲兄长,信王妃这是什么仇什么怨,非要将自己的大哥打成这样呢。”冯清颜的衣裳华贵之极,全身缀满珠玉,花枝招展地站在自家的齐王身边。
本来齐王喊她一起来给苏丞相贺寿,她想着避开苏瓷,还不乐意来。
没想到,一来就遇见了这么一出好戏。
她可千万不能错过这么个绝佳的机会。
苏丞相心里对冯清颜颇有不悦,但碍于她是齐王妃,不能不给她面子。
“齐王妃,这是本相的家事,本王晚点自会处理妥善的。”
冯清颜只当没听懂他的话,正义凛然地说道:“信王妃的身份毕竟高贵,左相大人如果私下处置不太好。万一信王妃是无辜的,又没有当众解释清楚,传出去,对信王妃和左相府的名声都不利啊。”
在场的其他人听罢,也跟着说:“是啊,左相大人不如让贵公子讲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丞相无奈地给苏少钦甩话,“说说看,她为什么让人打你?”
苏少钦扬起自己肿胀的猪头,异常愤慨,“今天下午,信王妃的一名婢女在后花园时,不小心被蛇咬伤,我娘好心将那名婢女带到梅园里去医治,然后让人告知信王妃。”
“谁知,信王妃以为是我娘唐突了她的婢女,带人过去后,没看到我娘,看到我,也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打一顿。”
话落,全场再次沸腾。
冯清颜挑挑眉,心道,苏瓷摊上这么个大哥,看来注定是要倒大霉了。
须臾,冯清颜哀叹一声:“本妃是信王妃是旧识,实在想不到,信王妃是这样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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