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默默地听冯清颜说完后,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齐王妃的消息可真灵通。”
“应该的,我可是一向都关心信王妃。”冯清颜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不过,我说啊,信王妃。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能嫁到信王府,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不要为了博信王的欢心,瞎折腾裕太妃的身体,把福气都折腾没了。”
闻言,在场的其他人的神色皆是一变。
整个京城里,谁不知道,信王妃的性子向来温婉。
这回,怕是也只能忍着。
苏瓷却轻笑一声,叹息道:“齐王妃说笑了。我夫君最是疼我的,为了我,他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我想让他夫君开心是应该的。可从不来像某些人,自己家的后院里一堆莺莺燕燕,整日里跟各种女人争风吃醋,人前显贵人后流泪啊。”
霎时间,冯清颜被戳中痛点,面色骤变。
她极力平复愤怒的心思,咬牙道:“我当是为了齐王府的子嗣着想,不像某些人,为了一己之私,在自己身体不行的情况下,也不愿为自己的夫君着想。”
“齐王妃如此宽宏大度,真是齐王的福气。”隐在幂篱下的小脸绽出笑意,苏瓷漫不经心地说着,“齐王每日有那么多美人作伴,想必也没空去看齐王妃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所以,齐王妃想在赏花宴上精心打扮,让其他人欣赏你的美貌,也是应该的。
这么想来,我确实该把这款胭脂让给你。”
说罢,苏瓷对掌柜说道:“朱掌柜,你待会再多为齐王妃推荐几款胭脂水粉,费用全记在信王府的账上,千万不能让她在赏花宴上失了面子。”
朱掌柜连连称是,只觉相比起来,这信王妃比齐王要大气太多了,连说话声音都细细软软的,一听就让人感到舒心。
冯清颜的脸色已经差到极点,若不是从小的教养在,她怕是冲上去,撕了苏瓷的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真是有气也没地方撒。
而苏瓷的目的已经达到,再不管冯清颜,已是悠闲地出门了。
可苏瓷才刚到门口,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跑上来,截住了她。
“信王妃,我有事找你。”妇女的态度蛮横。
“喂,你怎么又来了?”清碧以前见过这妇女几次,感觉每一次,这妇女对苏瓷都很不尊重,心里不由反感,想让人把这妇女赶走。
却见苏瓷轻声道:“不用了,你们在这等我一会。”
随后,她对那妇女说:“你跟我来。”
“信王妃,呵呵,你架子挺大的。”两人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戴氏的手伸进苏瓷的幂篱中,一个巴掌就想呼过去。
“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苏瓷眼疾手快地抓住戴氏的手,没让这一巴掌落到她的脸上。
“你不是来要钱的吗?你现在这般,是要钱的态度吗?”苏瓷一挑眉梢,冷冷道。
一听到“钱”,戴氏总算和气了些。
她在赌庄欠的钱越来越多,债主都闹上门来了。
她被逼急了,就跑到信王府附近蹲点,等到苏瓷出门,她就尾随了过来。
“算你还有点良心。你先给我个三十万两好了,省得我每个月都找你要,跟你见个面太费劲了。”
苏瓷盯着她,由衷地感到厌恶,眸底渐渐地浮起一片冰寒。
大部分的母亲都会爱护自己的孩子,可戴氏是个例外。
从戴氏回京,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张口闭口都是要钱,不给钱就威胁说要把她的身世抖出去。
对于戴氏来说,女儿只是用来压榨的工具。她根本不在乎女儿过得好不好。
当年,戴氏更是为了一己之私,服下催胎药,又让刚出生的女儿在冬夜里冻了一整夜,导致这具身子的底子那么差。
若不是为了不影响书中的时间线,依苏瓷的作风,早就跟戴氏闹掰了。
“哑巴了你?”戴氏见苏瓷半天不说话,叉腰冷喝道:“你要是不给钱,我明儿就去信王府找我女婿。”
“想要吗?”苏瓷慢慢地拿出一叠银票。
戴氏的眼睛蹭蹭发亮,贪婪地伸手去拿。
可苏瓷的手一缩,银票立刻从戴氏的指尖擦过。
街边,有一对母子正在乞讨。母亲面黄肌瘦的,看上去已经饿了很多天。可她仍把生病的孩子抱到怀里,将唯一一个馒头喂给孩子。
苏瓷走过去,将银票塞到母亲的手里。
“大姐,小孩子生病了拖太久不好。这些钱,你拿着,去找个大夫治病,然后给自己买点吃的用的。”苏瓷笑的轻柔,态度诚恳。
见到有一笔能解燃眉之急的钱,母亲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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